父母意外離世后,洛七七像丟了魂似的,連家里開始chu現詭異的東西都沒留意。
先是幾張泛黃的宣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戰事、旱災、饑荒;接著是破碎的青瓷碗片;更嚇人的是染血的斷刀。直到這時她才驚覺――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就在這個艷陽gao照的xia午,一件沾血的古代褻衣突然chu現在她面前。
"嘶――"洛七七伸手一碰,倒xi一kou涼氣。
褻衣還帶著ti溫!
血跡還是溫re的!
"啊!"她尖叫著tiao開,躲到沙發后面,yan睛卻死死盯著那件衣服。
等了許久,見再沒什么東西憑空chu現,她才壯著膽zi靠近。仔細一看,這分明是件男式褻衣,從尺寸來看,主人應該shengao超過一米八,肩寬xiong闊。
褻衣是從客廳那只大花瓶里掉chu來的。
這花瓶有一米gao,是太爺爺傳給爺爺、又傳給爸爸的傳家寶。洛七七把它搬到客廳中央細細打量:不同于常見的富貴牡丹或孔雀開屏,這花瓶樸素得很,灰撲撲的沒上釉,瓶kou還有個小缺kou,跟這棟豪華別墅格格不ru。
當年爸爸想給它zuo個神龕,被媽媽以"太土"為由否決了。但爸爸還是每天都ca拭它,說這是爺爺的信任。
"難不成你成jing1了?"洛七七雙手叉腰,對著花瓶警告,"再往家里運垃圾,就把你關地xia室禁閉!"
話音剛落,一條染血的麻布繃帶從瓶kou飄落。
"......"
洛七七額tou蹦chu青筋,這花瓶是在跟她作對嗎?她一把抓起繃帶扔到褻衣上,要不是看在這是爸爸的寶貝疙瘩的份上,她真想把它打包扔地xia室。
踱步思索片刻,她忽然靈光一閃――花瓶不就是用來cha花的嗎?那得先裝shui才行!
說gan1就gan1,她從廚房一盆接一盆地往花瓶里倒shui。可奇怪的是,十盆shuixia去竟然只到了十分之一。檢查了一圈,花瓶底bu沒有漏dong,地毯也是gan1的。
又倒了十盆shui,shui位還是只到一半。
"我今天還就不信了!"洛七七咬牙切齒地接來shuiguan,對準花瓶就是一頓猛灌。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xia多少shui!"
與此同時,在兩千年前的鎮關重城。
昏暗的軍帳nei,一位俊mei非凡的少年將軍正在接受包扎。他就是蘇嶼,此刻他面se蒼白,額前碎發被汗shui打濕,眉宇間寫滿疲憊。
"將軍,傷kou已經gan染了......"軍醫嘆息著用cu糙的麻布包扎著他的手臂。軍中早已斷藥,連用來消毒的酒都沒有了。
三名將士跪在帳中,他們風塵仆仆,嘴唇gan1裂,其中一人已經虛弱到搖搖yu墜。曾經魁梧的陳魁如今也只剩xiapi包骨tou。
"將軍,鎮關已經守不了多久了......"陳魁嗓音嘶啞,"不如率領剩xia的兩萬將士突圍......"
蘇嶼雙目布滿血絲。剛經歷一場惡戰,兩萬五千人的隊伍已經折損了五千。他們世代守護的鎮關重城,如今已成絕地。
就在眾人陷ru絕望之際,墻角突然傳來嘩嘩的shui聲!
所有人震驚地抬tou看去――
是shui!真的是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