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莊顏校長;
展信安!
請原諒我明明同在一所學校里卻用這樣的方式向您傳達消息,但我思來想去卻只有這一種方法能讓你我都毫無芥di地吐lou心聲。我知dao您并不贊成ti罰教育,但您也許看到且理解了些許學生們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作為gao一年級的教研室主任,我想我有必要與您討論一些關于動搖您nei心的東西,并為您鏟除心病,或許您能更加全shen心地投ru到改革工作中去。
此致
敬禮!
隋懌
4月16日
……
莊顏雙手shi指與拇指緊緊nie著隋懌送來的信件,不知自己該如何答復,以及該不該答復。信中說隋懌想與她探討動搖自己nei心的事qing,但即便是莊顏本shen也無法清楚地知曉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動搖自己的決心。
“其實見一面也無所謂的……”莊顏雙手托腮低語dao。“大不了不認可的話以后不再搭理就是了。”
于是莊顏給隋懌發去了信息,約她放學后校長室見,但消息剛發送不久,隋懌班里的一個女生便來傳話,說隋老師現在就邀請莊顏去她的班級。
莊顏有些疑惑,雖然她并沒有什么上位者的架zi,但直接叫去班里談話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她也并沒有多想,只是告訴那女生自己隨后就到。
片刻后,當莊顏chu現在隋懌的班級時,yan前的景象令前者有些恍惚,一名看起來很文靜的男生光著xiashen站在黑板前,雙手扶著講臺屁gu則沖著全班的學生,ting立的腰上搖搖yu墜地架著一支藤條。
翹起的tun峰和細膩的pi膚使得單從xia半shen來看似乎看不chu男xing的特征。莊顏又向學生們望去,除了零星幾個人還抬著tou饒有興致地看著講臺前撅著的男生,其余的都紅著臉恨不得將tou埋jinxiong脯。隨著藤條落在地上,隋懌手中的戒尺也劃破空氣砸了xia來,痛得那男生一陣痛呼,繃直的tui也忍不住彎了xia去,但很快,那男生再次擺好了姿勢,明明才施行ti罰改革,卻像是早已習慣了一樣。
“這孩zi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隋懌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歇,時不時抬yan看一yan莊顏。“他主動要求一切關于他的懲罰都要在同學們面前jin行……很奇怪吧?”
“你…同學……”
“莊校長應該知dao他的名字。”提到這dian,隋懌xia手愈發狠厲。“他是年級第一,叫安思同。”
莊顏本想chu言制止,但想到隋懌之前所說的話,ying是將想要chu手阻止的沖動壓了xia去,現在她的心里更多的是疑惑,她深知現在很多家庭都會為了成績而用棍棒guan教,但那樣的孩zi多數是足夠努力但天賦不足,想考到年級第一,絕不是打chu來的。
一xia接著一xia,隋懌和安思同早已不知dao到底打了多少了,在同學們的視角里,安思同的屁gu連同著tuigen從雪白轉為青紫,而他的gan官早已麻木,腦袋里除了痛苦早已剩不xia任何東西。莊顏在一邊像是也在受罰似的站的筆ting,踩著gao跟的腳踝也因為長時間的站立酸痛不已。
戒尺擊打tunbu的聲音一xia一xia地錘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此時如時間靜止一般,甚至連呼xi都小心翼翼,仿佛擊打聲是巨獸的腳步,而那巨獸會循著聲音抓住自己。
終于,伴隨xia課鈴聲的想起,所有人都像是如獲大赦般松了kou氣,而莊顏則沖上去扶住即將倒xia的安思同,這二十幾分鐘不停歇的責打換作其他人早就要么求饒要么gan1脆耍賴不起了。但安思同卻ying生生地挨了xia來,沒有求饒,只有xia意識的痛呼。
而他那表qing,才是讓莊顏徹底顛覆認知的契機。
莊顏看到了和之前李夢然一樣的表qing,她說不上來,怎樣形容都不貼切。
安思同簡單地像莊顏dao過謝,又起shen像隋懌微微欠shen鞠躬后穿好kuzi便回了座位。似乎什么事qing都沒有發生。
“莊校長,辦公室談吧?”隋懌推了推yan鏡,louchu一抹令莊顏看不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