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趣
幾乎被shui汽蒸得有些tou暈時兩人才從浴室chu來,易眠回房拿了chui風機,在耿侜的房間找到她,“chuitou發。”
耿侜正在桌邊用筆寫東西,“你先吧。”
易眠湊過去,“在寫什么?”
耿侜沒藏,讓開半邊shenzi給她看手xia壓著的小本。
上面整整齊齊地列著很多事qing,一共25個序號,有些打了勾,有些沒有。
最后3個序號沒有nei容,耿侜剛才填上了第23個——看吉隆坡的雪。
見她看到了,耿侜又低tou,給那一條打上勾。
易眠起初以為是她的旅游計劃,但向上看了幾條,只有潛shui和焰火表演跟旅游有關聯,又不免奇怪,“是什么?”
耿侜合上本zi,“已辦事項和待辦事項。”
“那空著的是?”
“還沒想好的待辦事項。”
“怎么不用備忘錄,這樣寫xia來有dian像......”她在句尾收音,耿侜抬yan看她,“像什么?”
“遺愿清單,電影里不都這樣,只不過人家一般都有幾百條。”
耿侜彎彎眸,“之前手機突然壞了,丟過數據,所以才用紙筆寫。”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chuitou發嗎?我幫你。”
一起zuoai可以,但幫忙chuitou發就有dian過于親密了,易眠想要的是炮友不是女友,“你拿這個chui吧,我房間還有一個。”
易眠明天還要上班,說了句早dian休息就回房chuitou發睡覺。
可能是有了運動量,耿侜沒失眠,上床不久就沉ru夢鄉。
睡前耳鬢廝磨過的人在夢里也依舊要占據她的視線,不過同先前的夢完全不同,夢里她跟易眠安安靜靜地坐在明晃晃的月亮xia看yan前連綿的山和積雪。
真正的雪,帶著些許寒冷和涼意的雪。
耿侜在這陣靜謐中醒來,卻遲遲沒有睜yan,她在腦中不停刻畫方才夢中的那一幕,直到確保自己完全清醒后不會忘記才緩緩睜yan。
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天氣陰沉,耿侜的qing緒不大gao昂,洗漱過后打開電腦寫東西。
她an習慣先登上網站查看前幾章的評論,有yan熟的ID說她新章寫chu了一種黏黏糊糊的gan覺,問她是不是談戀ai了。
鼠標停滯在“回復”上,想了半天也不知dao該回什么,似乎怎么說都不對。
如果能有易眠說chu那句“噓”的輕巧心理,或許會好一dian。
不過“黏黏糊糊”對于黃文來說,應該是夸獎吧?
看來實踐的作用還是ting大的。
耿侜沒多看,退了網站寫東西,又是一章車。
chu現在yan前的又是易眠。
陰魂不散的易眠。
現成的素材擺在面前不用白不用。
耿侜本想問問易眠介不介意自己把她當素材寫jin文里,但解鎖手機才想起沒有對方的微信。
當初她們在網站上認識,后來互關了彼此的微博,在她來吉隆坡之前一直是微博聯系,到現在也只交換了手機號碼。
好像很熟悉,實際很陌生。
明明jinru了對方的shenti,但完全沒有jinru對方的世界。
耿侜最后還是沒問,為了這件事專門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有dian小題大zuo。
要是跑到微博上問更奇怪。
反正易眠都把自己寫jin去了,想來應該不會介意。
她回想著昨晚易眠肌膚的溫度和她低垂的目光,基本不需要構思便自然而然地將新章寫了個七七八八。
而且因為真的跟易眠發生了關系,寫作過程中總有一絲微妙的gan覺。
一種微妙的親昵。
本來獨屬于彼此的秘密被改tou換面寫jin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對讀者而言或許只是閑暇時間的打發,但她們卻實打實地zuo過如此親密的事qing。
耿侜知dao,易眠也知dao。
只有她們知dao。
將文章設置定時上傳后耿侜又開始苦惱怎么回復讀者的評論,回個“啊?”有dian太簡短,“沒談戀ai。”顯得太正兒八經。
她將視線定在“戀ai”二字上,不免又想起易眠。
耿侜對兩人如今莫名其妙的關系有dian不知所措,她不了解易眠,但她并非對ganqing很隨便的人,這種若即若離忽冷忽re的肉ti關系讓她有dian不舒服。
可真要建立什么關系耿侜也不想,更何況易眠偶爾liulouchu的漠然也足夠她明白提chu聊聊這件事不是什么好選擇。
她暫時不想zuo不識趣的床伴,天真地問易眠那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gan覺xia一秒就會被逐chu家門全網拉黑。
耿侜將思緒拉回電腦屏幕,最終敲xia四個字回復了那位讀者,又逐一將其他評論回復后關閉電腦,決定到樓xia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