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雖然費了不少力氣,不過現在終于搞定那個最難纏的家伙了。”他像是自言自語般地dao,忽地視線一轉,狠狠地看著,喝dao:“說!你們究竟把我的父母怎么了?!”
“唔~”巨大的手勁讓我的toupi一陣劇痛,幾乎說不chu話來。
“說!!我的父母在哪里?!說啊!”
“……我……我不知dao………………”我痛得落xia淚來,被他大力的搖晃nong得tou昏yan花。“……我真的不知dao……真的不知dao…………”
“媽的!”費lun把我一xia推在地上,也不知是相信我還是放棄從我這里追問,只是拿chu繩zi將我反綁起來,便不再理會我。徑直沖上了樓,樓上ma上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
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拉扯的tou發仍然在痛,我還無法理解到現在為止發生的事qing。克特斯……克特斯……克特斯呢………他為什么沒有回來……為什么………………淚shui慢慢liuxia來,卻拒絕自己去想……那個答案……
費lun又從樓上沖了xia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zi,顯是沒有什么收獲。但他一刻不停地又開始對一樓的房間翻找起來,連家ju和地毯都掀開來。可是一番折騰之后,仍然是徒勞無功。費lun頹然地坐在了四chu1散亂的椅zi上。
我以為他要放棄了,因為其實連我們都不知dao那對老夫婦到哪里去了啊。但費lun只是發了一會兒呆,便又ma上站起來,這次,他從墻邊拿了一個鐵锨,便沖chu了屋zi。
我有些目瞪kou呆地看著他消失在門的轉角chu1,不一會兒便聽得外面傳來挖土的聲音。
這次的搜索顯然jin度比翻找屋nei慢得多,天氣越來越暗,我仍是yan巴巴地看著門kou,希望在xia一秒可以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如往常般微笑著chu現在我面前。
不知dao過了多少時間,挖土的聲音停了xia來,我想費lun折騰了這么久應該也是時候放棄了吧。但過了好一會兒,他gao大的shen影才chu現在門kou。
“……畜……畜牲!!你們這些變態的人渣!!”陰狠的聲音像是一字一句般從他kou中擠chu來,看著我迷惑不解的神se,費lun一xiazi拉著我的tou發把我提起來。
“啊啊……啊…………”
費lun瘋了般地把我扯chu屋外,一路拖到外面。小屋外的平地已經被他挖得亂七八糟,石塊和砂礫劃過我的pi膚和臉,全shen上xia無一chu1不在痛。
忽然被猛地甩在地上,我用手支撐起shenti,抬yan時卻一xiazi被yan前的qing景驚駭得說不chu話來!
一個挖開的土坑里,louchu兩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周圍的泥土已經被浸成gan1涸的深褐se,一塊塊尚未腐爛的殘破肉塊,混和著nei臟和白乎乎的污漬。已經分不清楚toubu在哪里,散亂的肉塊和不知名的東西只是簡單地一古腦埋jin坑里而已,只是從gan覺上可以隱約地明白,那曾經是兩個人!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連shenti的劇烈顫抖都gan覺不到了。這種qing景,我曾經見過……是與赫里克……同樣的死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靜謐的森林里的夜空中回dang著驚恐的尖叫聲,我過了很久才發現那原來是自己的聲音。shenti顫抖著無法自抑,大腦中仿佛一片空白,所有的事qing全都混在一起,bi1得我不能呼xi;又仿佛什么都想不起來,無法思考……
費lun惡狠狠地抓起我的tou發,月光xia我看到他的臉,竟也是滿布淚痕。
“畜牲!你們這些畜牲!!為什么……為什么要gan1chu這種事來?!為什么?!”
他cu著嗓zi大吼dao,劇烈地搖晃著我的shenti。我無法回答,無法zuochu反應,過去的事qing一瞬間變得好遙遠,我只記得赫里克淫邪的gan1笑……他慘不忍睹的尸ti……老人讓人恐懼的枯瘦手指……yan前不斷翻gun變化的半腐爛血肉………………
“我殺了你!!殺了你!!!”
費lun咬牙切齒地重復著,cu大的手臂緊緊勒住我的脖zi。我的yan前漸漸模糊起來,濕冷的淚shui像蛇一樣纏在臉上。絕望和恐怖的陰霾原來一直從未曾遠離我,甚至是在我最幸福的時候,也在暗chu1慢慢地伸chu爪牙,緊緊地纏住我,無法呼xi………………
意識慢慢遠去的時候,忽然脖bu的束縛一松,費lun發chu重重的痛哼聲,shenti歪向一旁。
我趴在一旁,劇烈地咳著,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月光xia,費lun已經跟另一個shen影搏斗起來--------那個熟悉的shen影。
我默默地看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shen影,半晌后終是費lun氣力不繼,被狠狠地一拳打在腹bu后,便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亞安……沒事了…………沒事了…………”
熟悉的手臂抱住我,在他懷里聽著有些cu重的chuan息聲,如常的溫nuan。不知為何,全shen還是顫抖,手足冰冷,疲倦已極的閉上yan睛,酸澀的yan角已經沒有淚shui。
克特斯用reshui給我ca了冰冷的shenti,小心地放在床上。他外面的冬衣已經破損得很厲害,脫xia后,肩bu和手臂louchu簡單包扎過的布帶。
“你受傷了…………”
“嗯,”他淡淡回了一聲,背著我用reshui清洗傷kou,“我沒有避開費lun的偷襲,纏斗中不小心跌jin了他zuo的陷阱里,費了dian勁。”
他輕描淡寫地帶過,但從他背上的新鮮傷kou來看,那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