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jì)是尚未從程巖沒被燒死的驚喜中緩過神,燕來西接旨后居然沒覺得很難受,心底莫名還有一絲慶幸。畢竟他們又沒參與浙省虧空,ding多就是降職丟官罷了,人tou還是能保住的。可如果程巖真的chu事,別說是保人tou,能爭取到一個斬刑已算老天格外眷顧了……
他瞄了yan仍暈在地上的林閣老,心里頗為羨慕――無知是福。
燕來西又看向程巖,對方年紀(jì)輕輕卻已成一省巡撫,盡guan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但巡撫怎么說也是二品大員,等程巖辦完了差事,少說也有個三品的正式官職等著……
二十多歲,三品官,惹不起惹不起。
他惹不起的程巖已迅速適應(yīng)了自己的shen份,一面著人滅火,一面令人前往清屏縣抓捕黃連。
帶隊(duì)的乃是莊棋,他比莊思宜先一步返回浙省,為的就是保護(hù)程巖。也正是因?yàn)樗麢C(jī)min,才讓黃連的計(jì)劃落空。
絕se女zi迎著秋風(fēng)落日,在心中默默daochu了方才的未盡之言:今生是殤兒負(fù)了你,但愿來生……
留在原地的程巖忽然一抖,并不知dao自己已被慕容紫殤預(yù)訂了xia輩zi。
又?jǐn)?shù)日,ma車終于抵達(dá)京城,程巖和莊思宜第一時間rugong面圣。
正如莊思宜所料,嘉帝對兩人一番褒獎后,便提chu想留他們在京城。
但令嘉帝和莊思宜都很意外的是,程巖在被問到想去哪個衙門任職時,居然選擇了工bu。
“為何要去工bu?”要知dao關(guān)庭可任著hubu尚書,嘉帝以為程巖會選擇hubu,即便不選hubu,也不該是八竿zi打不著的工bu啊?
程巖只han糊地解釋說因?yàn)槿ツ甏蟀驳暮闈碁?zāi)害,讓他親yan目睹了天災(zāi)中的百姓疾苦,加之大安shui旱災(zāi)害頻發(fā),危害嚴(yán)重,便萌生了去工bu的想法,希望日后能在治shui上有所建樹。
這項(xiàng)工程是由如今的工bu左侍郎莊思宜所提,據(jù)方真榮所知,莊思宜為此整整準(zhǔn)備了兩年,期間實(shí)地考察多次,深ru研究了防洪、泥沙、航運(yùn)、移民、環(huán)境等方方面面的問題,終于將一份可行的計(jì)劃呈上了皇上的案tou。
被阮小南記掛的“阿巖”,此時正和莊思宜躲在船艙里卿卿我我。
盡guan已是“老夫老妻”了,程巖還是會被莊思宜某些“奇思妙想”鬧得羞臊不已,就比如現(xiàn)在,剛扮完“鮫人”的程巖yanhanchunshui,雙頰緋紅,任“漁夫”莊思宜為他系好腰帶。
“巖巖又瘦了。”莊思宜摟著程巖的腰dao:“船上伙shi不好,委屈你了。”
“哪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大家不都一樣么?”程巖試著掰開莊思宜的手,憂心忡忡dao:“我們最好收斂一dian,船上那么多人,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莊思宜不以為意,“都是自己人,早就想叫他們知――”
話說一半,忽然響起叩門聲,隨之傳來的還有阮小南清亮的聲音:“阿巖!阿巖!”
程巖嚇了一tiao,趕緊推開莊思宜,理了理外衫前去開門,卻未注意到shen后之人先是皺了皺眉,接著便louchu了個不懷好意的笑來。
待艙門一開,阮小南跟兔zi似的tiao了jin來,正要說話,就見莊思宜一把將程巖扯了過去,沖著程巖的臉親了一kou……
……
…………………………
阮小南石化了,程巖也石化了,唯有莊思宜挑釁地笑了笑。
莊思宜冷笑dao:“我與巖巖兩qing相悅,結(jié)契多年,何須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阮小南不可置信地看向程巖,想要聽對方否認(rèn),卻見程巖神qing緊張、yan神游移。他頓時明白莊思宜所說都是真的,一時萬念俱灰,以至yan睛都紅了。
室nei沉默良久,就在程巖憋不住想說dian兒什么時,忽見阮小南猛地tiao起來――
“莊思宜!小南和你不共dai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