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意思是，「聽海外來客們談起瀛洲，在煙波浩渺的遙遠地方，實在難以找到。」跟著我背，「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最終，我被允許側(cè)抱躺了小籠里。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云霞明滅或可睹……”

        “自己籠吧。”

        我聽他這五個字，覺得他沒有欺負我的意思。

        “主人……我……還可以再一遍……”

        我側(cè)鉆籠，收懷抱，籠門關(guān)閉，他信步離開。

        他不說話，那我退一步。

        “主人……檸檬能不能被關(guān)到大籠里……小籠太小了……檸檬在小籠里……很難受……”

        他的語氣從來都一樣，但我也不知為什么，我就是能分辨，他是來欺負我的，還是來找我好好說話的……如果是來欺負人的，我就乖乖的叫他主人……如果他是來找我好好說話的，我就拿平等的樣和他對話，就單純當他的老同學(xué)……聽話也得聽音，我覺得這是我商中的天賦。

        他就是故意欺負人。

        我直接背到最后幾句，寫的太對時候了。

        閉著，我甚至開始自然的去琢磨學(xué)習(xí)上的事兒，作業(yè)確認沒有落的，周三有個考試，是第幾單元的啥啥啥，啊，那個公式是……一門一門想過去，時間過得很快。

        他讓我新學(xué)的舞蹈，我就，他讓我脫光了或者穿趣衣，我也。

        我甩得生疼，我忍著，他給我乳加上鈴鐺、讓我穿上跟鞋重新，我害羞，動作不自然，他就開始罰了。

        “好家伙！這樣你還能復(fù)習(xí)？”他坐在籠上，看著我，笑的可。

        這些課程的結(jié)果，基本上就成了他罰我的主要依據(jù)。

        “主人……檸檬的不好……求求主人讓檸檬再一遍吧……”

        他回來，坐在籠上，我正心里默背古詩呢。

        所謂“小籠”，就是前文中我被涂山藥汁捆成狗丟去的籠，這個籠對于我的型而言，稱得上嚴絲合。

        “去吧，小籠。”

        還是衣帽間，我知有攝像，他監(jiān)控著我，讓我覺得安心。他在臥室休息么？我也休息吧，側(cè)躺著抱著一動不能動，時間長了也很難受，但比起被拘束、被涂了東西，真的太多了。

        也有芭舞（小時候?qū)W過有基礎(chǔ)他讓我別扔）、街舞（可能他覺得長得街舞帥吧）、健私教（女教練）、游泳卡（這是我最喜的，只能說謝謝老板），他把卡和上課時間丟給我，讓我自己去，我保持自己的優(yōu)秀，只為了得到他的心。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他慢慢復(fù)述。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他給我報了很多課，有傳統(tǒng)的英語、數(shù)學(xué)，新東方名師課，我們一起上，像一對侶。

        “想啥呢檸檬。”

        什么事兒都是比來的，總睡海絲騰，就覺得席夢思不舒服，總被捆著放一邊兒難受的嗚嗚嗚叫，蜷縮著被關(guān)在小籠里就覺得放松。人啊，就這樣。

        我就光溜溜的站在呢，跟鞋也沒脫，手背后，我覺得我真的很乖……

        “啊……開心就好……開心就好……”他自言自語“嗯，我也得背，我還沒背來呢……”

        我就光溜溜蜷縮在籠里，給坐在籠上的他講起了古詩……陪太讀書也沒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