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聞錦川沒有直截了當?shù)鼗卮鹚皇潜Ьo她，語氣中盡是劫后余生的慨然：“我把無羈會扶起來不容易。”

        “只是什么？怕我報復占你？”聞錦川回轉(zhuǎn)步，微微躬與她離得及近，忽然將她一把撈過來，“可你本來就是我的，不是么？”

        “所以他們該把你還給我。”聞錦川輕蹭著她的頸窩，環(huán)在她腰后的手臂越箍越緊，讓她有些不上氣來不自覺掙扎，烈又蠻橫地吻住她的唇。

        聞錦川沒有絡到一門就打招呼，不過在莊母擔憂的時候還是言：“你們已不在錦城，剩余的事也追究不到這里，您安心養(yǎng)病便好。”

        “莊家的事怎么好再麻煩別人？若是惹上一腥反倒又對不住……”莊母悄悄看了聞錦川，并未因此而放心。

        今日聞錦川得閑，就在這里吃過了午飯。莊羽斕想去看看母親，起的時候聞錦川也放了手里的報紙。

        莊羽斕有不安，莊母在看到聞錦川的時候也不免驚訝。

        莊家已敗聞錦川或許不再追究什么，可他對女兒的執(zhí)著怕不是簡單能了的，若是仍舊兩相悅也罷，只怕當年老爺執(zhí)意在無羈會式微時退親讓他心中仇恨……

        只一句話莊羽斕便懂了，聞家夫婦利用無羈會扶持了莊家這么個白狼，給誰誰不恨呢？莊羽斕臉上不禁騰起一陣羞愧的意，自己本不該問這個問題。

        對于曾經(jīng)靠無羈會起家卻背信棄義的莊家來說，聞錦川這般已算極度的客氣，莊母亦深知這一，不免覺得難言，笑了竟也不知說什么，只是很擔心的看著女兒。

        莊羽斕見狀微微頓了一，她覺得相比起來聞錦川可能更不想見到自己的父母，她不確信他是否真的心無芥。

        “不是想去后院？”聞錦川似乎只是納悶她忽然緩慢的反應，語氣聽起來也像是跟她去探望一位尋常的長輩一樣。

        兩人一前一后踏銀杏葉鋪滿的院，聞錦川側(cè)：“她要知你跟我在一起，定然現(xiàn)在就能囫圇個地地了吧。”

        莊羽斕其實想問他恨不恨自己，但她太怕知答案了，只有拉上整個莊家才能讓她有一種自欺欺人的安心，騙自己他恨的是見死不救的莊家，而不是當年親說退婚的自己。

        莊母不太敢想去，莊羽斕安撫地拍拍她的手，：“那邊的事金川在善后，一定沒有問題，我都寬了心能吃能喝的，您還怕什么。”

于以后如何她著實沒想過，偏安的同時不免有些慌然，深藏的心思不敢跟任何人明。

        如果回到他邊就是報復，莊羽斕覺得自己這輩都無法償清那段債了，只有無條件地奉上自己。

        “……我媽她只是――”

        莊羽斕陪了母親一陣，勸她暫且安心，聞錦川一直在旁邊不多話，等到她起。

        莊羽斕只是笑了笑，對聞錦川她還是大了解的，起碼她知他們在這里是最安全的。

        莊羽斕扶著他的，看不清他似笑非笑的眉里到底是認真還是戲謔，鼓足勇氣同他對視，“你恨莊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