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聞錦川抓住她的手，著安撫。

        “我們去哪里呢？”

        跑的時候確實沒覺得，這會兒歇來了莊羽斕才到整個腳底板都是疼的，不止打了泡還了不少，看起來就像跟上街要飯的一樣。

        莊、聞兩家現在是個什么關系他已經明了，他也不指著還拉臉去求莊父什么，只是羽斕莊家不能不給他。

        莊羽斕消化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看著他發紅的底仍舊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前幾天才見過的人，她離開毓都的時候聞伯父還讓她帶老山參給父親，怎么轉就……

        聞錦川給她抹淚，本來想玩笑什么哄哄她，一張發現自己也像被扼住了嚨，失去雙親的痛苦像凝結起來的泥墩，沉沉地壓他心里，而懷里的人成了唯一緩解痛苦的解藥。

        莊羽斕登時惶然起來，門里的手也連忙來幫扶，一邊解釋：“少爺中了一槍，雖沒傷到要害，但這一路顛簸也受了不少罪。”

        “羽斕，跟我走嗎？”聞錦川低去尋她的神。

        酸澀凝滯一瞬間堵滿了莊羽斕的嚨，她看到聞錦川的樣，心中更是難受，淚就跟斷了線的珠。

        聞錦川仔細耐心地把她十個腳指都凈，用消毒棉花和剩的藥給她了傷，看著原本白的腳青一塊紫一塊掛著血，心里就一陣疼，抬著她的腳掌落了個輕吻。

        （這幾天又開始忙起來了……這破班好妨礙我搞“事業”_(:з」∠)_）

        聞錦川看她抱怨完了又巴巴詢問，笑了：“我已經聯絡了河上分幫的人，等到了時機便會有人接應。”

        “就是的血多了，這傷還死不了。”聞錦川不讓她擔憂，了她的手指轉移她注意力。

        莊家援不援手，又或是要伙同毓都幫派對付他，他都不在乎，他此來錦城也只有一個目的。

        “光顧著跑了我哪顧得上這些……嘶，輕……”

        聞錦川的笑意在一瞬間淡了來，呼隨著腰間的傷一起痛起來，半晌才緩過勁兒，聲音已有些沙啞：“毓都幾個幫派聯手，他們留在無羈會……沒來。”

        “什么！小心你的傷！”莊羽斕著急不已，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扯動他的傷。

        因為當時況緊急，聞錦川中的彈都是手人臨時取的，吊住了一條命轉而便來了錦城。毓都好幾個幫派現在都在搜索他們的蹤跡，本沒辦法去醫院醫治，只能買些藥回來自己對付。

        莊羽斕勉牽動了一嘴唇，一言不發幫他把繃帶纏好。

        莊羽斕咯咯直笑，同他逗了會兒，挨在他肩膀上小心抬看了他，一手劃拉著他的衣領，“我沒想退婚。”

        莊羽斕滿嘴抱怨，但意思已然心照不宣。聞錦川只覺得腔里有溫的東西慢慢充盈，令他頹然的心再度振作起來。

        莊羽斕看著本愈合不起來的傷，一路跑來的汗逐漸變冷，亦讓她心也冷靜了來。

        她坐回去的時候，聞錦川看到她裙擺赤的腳，神頓了頓，轉而將她抱過來。

傷了？”

        “沒見過連自己都嫌的！”聞錦川呲了呲牙，故意般在她腳上啵啵親了兩個響。

        莊羽斕越聽心里越沒底，伙同眾人將他扶回了房。

        他湊臉過來的時候莊羽斕笑著嫌棄他：“剛親完腳我不要。”

        “我這樣最多也就抱抱你，還能什么。”聞錦川頗為遺憾地嘆了氣，抓了把袋里的紗布沾了給她腳，“還是火候不到家，光著腳跑來就沒覺得疼？”

        “伯父伯母他們還在毓都嗎？他們怎么離開？”

        “我每次說要留在毓都你都不讓，現在鼻涕掉嘴里你知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