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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我們談戀ai吧!
趙思危的表qing很平靜,彷彿對于王若賓那自我防衛(wèi)的假設沒有任何qing緒,只是緊緊的抱著她,讓她依在他shen上,任她把所有委屈都發(fā)洩chu來。
等到她的chou泣聲逐漸平復,趙思危才扶著王若賓讓她轉向面對自己,一雙手捧著她哭得泛紅的臉,那張小臉在他的大掌裡顯得jiao柔又破碎,彷彿隨時都要分崩離析。
手指ai憐地替她撫去還掛在yan睫的淚珠,趙思危緩慢又清晰的開kou:「因為你很害怕,也很抗拒,所以即便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和他們都不一樣,我想你也沒有辦法立刻相信我,可是若賓,如果你能給我機會,我想要試著讓你知dao,我跟他們不是同類」
「而且,你在我這裡,有很多個第一,比如說,你是我第一個喜huan上的人,是我花了三十四年才找到的,要是錯過了,我沒有太多個三十四年可以再找xia一個了」
聽到這裡,王若賓忍不住笑了,趙思危的表qing太認真,把這聽起來有dian搞笑的臺詞說得像是誓詞一樣,害她又哭又笑,一張臉一蹋煳涂,于是伸手撥開趙思危捧著自己的臉的手,把臉整個藏jin他xiongkou。
絲毫不介意王若賓鴕鳥般的動作,趙思危的手改了方向落在她背上,輕輕拍撫著繼續(xù)說dao:「這間房zi,你也是第一個客人,連我媽和我哥都還沒來過,還有,你也是第一個坐我重機的人,也是第一個帶我去吃早午餐的人…」
趙思危的舉例還很長、很多、很瑣碎,王若賓聽著才發(fā)現(xiàn),他們相識的短短幾個月裡,已經(jīng)有了很多回憶,聽著男人用平穩(wěn)的嗓音重複著每個細節(jié),她突然明白,自己居然是第一次從另一個人shen上,獲得了戀ai應有的甜蜜。
勐地抬tou坐直shenzi看向對方,她突然的動作讓趙思危停了xia來,他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只是溫柔地直視著她,王若賓抬手抹了抹還留有淚痕的臉,將所有的猶豫、膽怯和舉步不前連同那些充斥咸味的痕跡一同抹去,然后louchu一個燦爛的笑,對著趙思危說:「小叔叔,我們談戀ai吧!」
四十七、自由
王若賓用mao巾ca著濕髮,shen上和上次在這間公寓洗了澡后一樣,穿的是趙思危的neiku和上衣,她仔細的看著趙思危的房間,一如整個公寓的裝潢思維,用的是黑白se調和胡桃木的拼接風格,冷淡極簡,沿著房裡一整面牆大小的窗,白底黑格紋的窗簾xia,胡桃木面板的書桌旁是黑鐵製的大書柜,上tou就像趙思危說的,展示著數(shù)個已經(jīng)組裝完成的樂gao積木。
走到書柜邊,她仔細端詳,看得興致盎然,而除了樂gao積木,書柜裡有一整排的程式語言書,小說、知識類等的雜書也占據(jù)了不小的空間,在紙本已經(jīng)式微的現(xiàn)在,趙思危的書柜尺寸倒是顯chu了種眷戀紙本的qing懷。
細細的逐本看過書嵴上的書名,她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少女時期讀過的書,朱少麟的《傷心咖啡店之歌》(注一),她忍不住將書chou了chu來,看著那熟悉的封面,不禁一笑。
趙思危不知何時走到她shen后,chao濕的腦袋越過她的肩探了過來,看著她手裡翻的書說:「本來還有一本《燕zi》(注二),不知dao收去哪了」,王若賓闔上書,微側過tou看他。
「沒想到小叔叔也會看朱少麟,我還以為你偏好西洋奇幻和日式推理」王若賓指著柜zi上成套的mo戒和波西杰克森,以及一旁的京極夏彥全集說dao,趙思危一笑,接過那本《傷心咖啡店之歌》,問dao:「我看這本書讓你很意外?」,王若賓dian了diantou回答:「不覺得她的小說都很少女心嗎?尤其是男主角的人設,太不真實了」,趙思危這次是笑開了,好一會才抹了抹yan角看向她,「我以為看朱少麟是看對『自由』的詮釋與辯證,看來是我不夠仔細研究人wu」他說著把書放回書柜,而王若賓則是不以為然地扁了扁嘴說:「當然『自由』的確佔了很大的篇幅,但我們那時候比較著迷的絕對不是這個bu分,通常提她書裡寫的自由只會在需要寫讀書心得的時候」。
「嗯,很誠實」趙思危對她的發(fā)言xia了個評論,然后拉著王若賓到桌邊坐xia,從chou屜裡拿chuchui風機,開始幫她chuitou髮,就像初見那晚王若賓為他zuo的一樣。
「如果你現(xiàn)在再看一次,還會著迷于自由以外的bu分嗎?」一邊撫著王若賓的髮絲讓re風均勻的在上tou散開,趙思危繼續(xù)著這個話題,王若賓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然后笑著搖了搖tou,「為什麼?」趙思危問,王若賓看著他說:「因為發(fā)現(xiàn)那些設定有可能是真實的,只是以前的我沒有機會遇見罷了」。
趙思危靜了xia來,只是幽幽地看著王若賓,而王若賓依舊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而且現(xiàn)在才能真的ti會,自由真的很不容易,以前總覺得只是書裡設計的qing節(jié)讓角se們掙扎,但長大后才知dao很多事qing無法隨心所yu,甚至連追尋的勇氣都沒有,人活在這個現(xiàn)代社會,就像是被囚禁在鋼筋shui泥裡的鳥,連舒展翅膀都無法自如」
說完,王若賓才隱約覺得自己彷彿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在zuo心得報告,對趙思危俏pi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