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視野里是幽黃晦暗的燈光與銀白的發梢，時空仿佛倒轉回某一段早已被淹沒了的昏暗雨夜，是他抱起你，被迪亞波羅一擊穿后的軀奄奄一息，里蘇特也是用與這同樣的一雙手掌，妄圖平撫你因嚴重失而逐步凹陷剝落的表。

        可是也許你不該這么悲觀，你只是被其它位面的記憶影響了，你可以重新認識他們，他們不再是黑手黨，而是陪伴你好幾年的小動。

        “里蘇特。”

        他去了，連帶著在門的三個人也被他拽走，關上門。

        你抓住他的手臂，撈懷里，箍得很緊，把自己的臉壓他的手心。

        里蘇特居然會說“撒”這個詞，而且他還答應讓你撒？這里蘇特被魂穿了吧？

        繼續吃飯，一碗飯的量也剛剛好，他們分明是陌生人，卻是連你的味與胃量都把握得如此準。他們真的是陪了你生活好幾年的小動。

        他的手掌沒能得到完好的保養，燥還起了繭，又像是傷愈合后留的疤。

        慘啊加丘，難怪他講話會被文明系統屏蔽那么多，天天被這幾個人折磨，是個人都會吐芬芳。

        你困惑，坐起來吃早餐。

        “呃……！”

        “喂，你到底不去，她都看到我們了。”

        你把腳縮回床上，手指覆蓋住腳背。自己并非不知如何與他們相，那么多的記憶不只有恨，沒有長時間相伴積累的意，哪會誕生與之對立的恨。

        你倒在床上，抱起自己的大。有人敲門，你問是誰，是里蘇特，他把飯好了。

        在他端走碗筷，你喊了他一聲，里蘇特回過，你又不知說什么，只靜靜望著他。

        “先把飯吃了，吃完飯再撒。”里蘇特手，輕拍你的后背。你回過神，被他超你理解的溫柔離那段臨死前的記憶。

        里蘇特與普羅修特合作的是土豆胡蘿卜丁紅燒肉蓋飯。碗里已經被攪拌好，鮮的紅湯汁包裹住顆顆分明的米粒，土豆塊與蘿卜丁成型得恰到好，筷夾起來不會一就斷，放中咀嚼，又糯。大米香甜有嚼勁，與偏的五花肉土豆蘿卜相得益彰。這手藝，行家啊，他是不是偷學你廚藝？

        僅僅不能接受他們對你的欺騙和背叛罷了，他們總是帶給你不安，哪怕有片刻的安寧，在那之后也會被他們親手打爛，現在不就是嗎。

        “呵呵……真可。”

        他居然會敲門而不是直接來嗎。

        即使這樣你也沒睜，臉悶在枕里，里蘇特把你的腦袋轉過來，你又悶回去，一也不合。

        里蘇特一向沒多少表，異于常人的黑白與猩紅虹膜讓人無法透過他的神來揣摩，他的心捉摸不透。

        但你知里蘇特是個好人，不你對他怎么撒任，他都不會一刀把你咔嚓了。

        “別推我，你怎么不先去？”

        你懷疑加丘74的理智值至少有10是被隊友折磨沒的。

        暗殺隊已經成為合法公民，加丘開了餐館，霍爾吉歐與伊魯索也開了一家游戲廳，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今年過后，護衛隊也會成為

        貓總是在自家正大光明地偷窺，還真有可能把你理材的技術撬走。

        他把碗放在床柜上，開了床的燈。

        你說請，里蘇特端著碗筷來，與動畫中同樣大的軀將門框堵得密不透風，在沒有開燈也沒有月光的房間里，簡直像塊移動著的巨大陰影。

        “別調戲我！”

        里蘇特沒關門，有人手扒門框探來，不只一個，門框上趴了一溜三顆腦袋，分別是伊魯索加丘和梅洛尼。

        突兀亮起的白燈過于刺，你緊閉，里蘇特轉了轉臺燈的開關，將燈光的亮度調低。

        他們三個人自以為在小聲拌嘴，實際上你聽得一清二楚。

        陌生又熟悉的手慢慢撫摸起你的發，把你鬧別扭的翻正，過你的眉心、眉骨、眉梢……

        你忘了這個里蘇特不是那個里蘇特，你也不是那個你，沉浸在與現不相關的記憶中，一時間，你分不清這是誰的回憶。

        你以前分明就是這么過的，有了小動之后，那些過去就顯得那么陌生，小動沒了，現在又顯得這么陌生。

。

        雨能夠沖刷掉你衣服上層層疊加的血漿，卻怎么也沖不凈銀白垂線他發紅了的眶。

        好像沒有哪一種生活再包容你了。

        “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章魚怪加丘？”

        據你觀察，這個位面的暗殺隊論惡趣味梅洛尼第一，霍爾吉歐與伊魯索半斤八兩，加丘則是梅洛尼與伊魯索兩個壞心家伙的受害人。

        想要留住什么，就總是往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