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給自足當然可以,但已經被這樣釣到半空,如果得不到期待的東西,空落落的反而難受。
我在錯雜的呼間無法自控地顫抖,抖落一切被人世理加諸于的常識與教養,重新降生為宇宙中心不可一世的嬰孩。自私是骨骼,殘忍是血肉,裹上一層未經雕琢的糙惡意,再披上一對萬事萬的幽微憤怒當衣裳,這一次總稱得上準備萬全,可以從媽媽的肚里發啦——然后呢?
被不上不的懸停折磨瘋的前一秒,我終于想起,人是有兩只手的。
他嘴上拿喬,臉卻誠實地挨過來,過了討價還價的環節直接白給。
被我唯獨無法割舍的兩個人在尖疼,卻不思回饋,不知飽足,只懂得茫然而貪婪地緊縮,把我該有的和不該有的、該要的和不該要的,都死死攥在掌心。
陶決賭氣似的咬了我嘴角一,像是終于悟透了此間真諦,決定把唇用在廢話以外的、正確的地方。
初戀的銜,只好厚著臉自封男朋友二號……
我從腔里擠咬牙切齒、近乎憎恨的泣音。
徹徹底底、變得一塌糊涂前,被深重的息與急促的吞咽封住。
不習慣的金屬刺激著面,津應激分,張發聲時幾溢。
哪怕那里并不只有他一個。
“——!”
我幾乎失去聲音,“太深……”
紙盒落地聲中,我一邊一個,同時抓住了兩只濕漉漉的手腕。
——混亂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可惡……”
就差一、就差那么一——
促被打斷,鐘意的撫摸如褒獎,落在我汗濕的后頸。
腦陷酣醉般的混沌,我起腰撞向他們的手指,抵著上方我的唇肆意尖叫、任索要,想要不論是誰都好,碰一碰我的陰、就碰一碰——
不住,咽不,來不及——
在慣跟隨他們的動作上抬,卻只更多空虛。短短幾秒被拉得無限長,時間的隙里填滿了尖銳的。
被兩個人的指尖一起照顧的脆弱頸也好,在兩個人掌中顫抖著、被左右夾擊的脹陰也好,都僅僅是這個瞬間的預演。
我暈目眩地仰起脖迎接,尖廝纏,蹭到溫而圓的金屬。鐘意把我往懷里緊了緊,低低的氣聲從相連傳來,像搶跑得逞的輕笑,又像滿足的嘆息。
就連壓在唇上奪取我呼的吻也戛然而止,不肯再多給半分甜。
“都垂在外面了,有這么舒服嗎……叫聲哥哥,我就……”
“要我吧,我比較便宜,什么都不用叫……”
然后我掉落在降雨的夜晚,80號州際公路邊趁著夜搖晃得十分可疑的rental sedan后座,兄長與戀人的懷抱合力織成的安全網當中。
腰猛地向后反弓,短短一瞬嘗到太多滋味的吃得盡興,里里外外都綿松懈,輕易被到了底。兩個人的指尖同時在最深試探,如同兩柔的嘴唇輕吻著頸,異樣到令人發麻,藥成癮一般迷亂致幻的快樂中,我隱約聽到陶決嘖了一聲。
“得很好?!?/p>
在空氣里的一小截肉被鐘意得發,我想給陶決放都沒機會,手探去撈他一把,只撈到握緊的拳,便又不得不動用忙碌的腔,為他實時播報使用驗算作安撫:“……別難過……唔……還是有舒服的、你的……”
“快……”
好一手漂亮的先斬后奏。
裹滿我溫與的手指,兩一起重新擠了來。
兩手指同時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