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事前他還聽媽媽說,延軍獄后再也沒過那個家,他親爸親媽都不認他這個兒。
“起訴了也沒用,那老兩被兒害的也沒過過什么好日,砸鍋賣鐵也賠不起三條人命。”延嘯說。
打破寂靜的是一通電話,葉振興接聽后的反應相當疑惑,掛斷后他指了指窗外,打趣的問申禾,“大明星,你怎么引狼室,把不怕死的無良記者引到我家里來了?”
“聽著不像什么好話。”
“嗯,我只需要延軍判死刑就行。”
申禾看著申德的名字被框了起來,淚不聽使喚的就往墜,雖然她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但看到老申以這種方式上電視還是有些惆悵。
一天天的,要么不說話,要么一張嘴就膩得嚇死人。
“我也是這么想的,更何況我們不缺錢,更不想拿延家的錢,對吧延嘯?”
“怎么樣?要是那些無良媒敢說你爸冤枉過延軍,你就讓他替延軍起訴政府和電視臺吧!看他們敢不敢!”
兩人聊的話題無非就是學習啦志向啦游泳啦申禾啦,聊到最后那個話題的時候,申禾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兩人暗戳戳的在說她壞話,于是找借說節目開播了,把延嘯拉了來。
“那誰能起訴政府啊?”
當然,并不是因為對他的犯罪行為到不恥,只不過是把延軍當成養兒防老的工罷了,兒第一次人坐牢后好像就把房賣了賠錢,房沒了養老保障也沒了,所以本就暴來了。
這還真的沒想過,申禾握著延嘯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延家那邊……”
估計也就兩三個月的事,那個記者想發表文章詆毀老申的話,應該也會是在這段時間里。
“好吧,反正無所謂了,延軍上就要判了。”
“那算什么壞話,你本來就是個需要人伺候的公主。”
申禾一臉茫然,“啊?不是等你們把他判死刑就行了嗎?還要我嘛嗎?”
“哎喲,小延你不要怪葉伯伯多嘴啊。”他估計是怕延嘯覺得他是故意提這件事的,總之又慌慌張張的開始對著延嘯解釋。
更何況那照片太新了,就和她去年中秋回家過節時見到的最后一面那樣,神采奕奕的。
申禾無語的往延嘯嘴里了幾個,“閉嘴看電視吧你!”
果然很有效果,她站在門吃著延嘯洗的光明正大聽了半天,那小被葉伯伯審問了不少問題,總算把他那張嘴給撬開了。
嘯抓去洗碗打掃衛生,她知葉伯伯也不會放過任何審訊的機會。
葉振興喝了一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申禾,“你們民事訴訟準備了嗎?”
“沒事的,您說的,您沒把我當成延軍的兒,我也不把他當我爸了,再也不了。”
“可是我愿意伺候啊,禾禾公主。”
延嘯覺得就他爺爺這種人,就算他和申禾去起訴,也不可能賠什么錢。
“那不就得了,你爸沒過那些事你心虛什么?但凡有冤假錯案我都支持信訪和上訴,我敢保證事我來負責,那些記者能保證自己把假的說成真的以后,替那些被煽動的申冤者負法律責任嗎?”
“不是,你們不起訴一,讓他們家賠錢嗎?”
好吧,申禾明白了,這節目的存在只不過是給她的定心而已,其實不一定能阻止那些無良記者的行為,但無論有沒有這節目,她都應該堂堂正正的面對未知的詆毀。
「再也不」這三個字延嘯說的決無比,比起之前他總是因為延軍的存在而自我否定,說這句話時的延嘯讓申禾欣不已,她默不作聲的握住了延嘯的手,靜靜的看完了整集節目。
“你有種對著你親岳父說我壞話試試看呢?”
延嘯這句話一說,把客廳的所有人都聽沉默了,葉伯伯和嬸嬸也是因為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所以嚇了一,而申禾則是因為這天終于快要到來,而到痛快。
葉伯伯說因為延軍還沒有判刑,為了客觀公正,他沒有告訴電視臺和宣傳的同志關于這位兢兢業業的副局長在多年后死于該案件中延姓嫌疑人之手的這件事。
這普法欄目拍的還好看的,第一集介紹的是省的幾個科技斷案的經典案例,老申的那個案敘登場,由葉伯伯述采訪,提及到老申時,畫面上還現了他去世前剛拍的警察證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