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藥還沒徹底過去的時候,整個人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也隱隱約約聽到了陸老師、陸海還有嬸嬸的聲音,嬸嬸貌似說了什么話,然后陸老師反駁她了一句“自毀前途也叫嗎?”
“你認真的?”
就好像真的存在心有靈犀,申禾苦惱于開難題時,手掌心被上方覆蓋著的手指稍稍抓緊了一些,她從沉思中神,就看到延嘯側著臉盯著她看。
“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的,我跟你說那個神病開公司的肯定不差錢,這把我得找律師向他索賠了,賠不死他!”
申禾捂住了延嘯的嘴不讓他再胡說八,“誰要啊!閉嘴吧你!”
肯定是麻藥傷到腦了,這人在這瞎說什么東西啊?什么有人不有人的?什么照顧不照顧的?
“嗯,天亮以后米米會來,你陸老師也會來,我會這么跟他們說的,這是輿論想要得到的結果,我沒得選,但是!”申禾重新握住了延嘯的手,“但是你看著我!”
何止是教練知了,他們全校都該知了!她卸載件的前一秒就已經有媒報了他被王勵行了的事,都不知從哪里走漏的風聲。
最主要的是,如果照她想的那種辦法作的話,她還不知延嘯醒過來以后該怎么向他開這個呢。
延嘯試圖爬起來找手機,被申禾了回去,“壞了,回給你再買一個。”
說的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你被神病了,你說我哭不哭?”
他說的格外輕巧,好像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既然被他猜到了,申禾也放棄了遮遮掩掩,“昂,網上都傳開了,我現在疼著呢,等天亮了可有的我忙了,不過延嘯……”
“怎么了?”
但那個人聽完他的話卻更生氣了,“比什么比?你給我躺到個月吧!項鏈老娘多的是!”
要不是一旁的心率檢測的滴滴聲突然加快,申禾還不知自己捂得有多緊,她懊惱的收回了手,又趴在延嘯的病床邊,側著臉玩起了他的手指。
句句都踩在了申禾的雷上也是沒誰了。
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延嘯拉住申禾的手,“是不是被發現啦?”
申禾說的話把延嘯徹底整懵了,他緩緩松開了拉住申禾的手,也分不清到底是揪心還是純純刺痛了。
“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我是準備宣布分手的哦。”
延嘯抬手了申禾額邊蓬亂的碎發,試圖安這個從他睜那一刻就滿臉憂愁還裝鎮定的人,“月底的比賽拿冠軍有獎金,我會努力的,雖然只有五千塊,可能不夠給你買很好看的項鏈呢。”
延嘯看著她眨個不停的睛,他好像可以理解她的意思,“好吧,都聽你的。”
申禾抬起瞪了他一,“你敢不努力試試看?我跟你說,我可反悔了,從今天起我不養小白臉!”
雖然她是個女演員,可以把謊撒的像模像樣的,但延嘯還是識破了她,畢竟這詭異的氛圍是怎么掩飾都消失不了的。
“好吧,那我還是要跟教練說一的。”
他也不知輿論到底鬧到了什么地步了,但申禾說分手,自然有她的理。
應,但是申禾心里還是沒底的,所以她索先想到這,等米米和陸老師過來以后,她們三個人再好好商量一、修改一。
“我怎么……你哭過?”延嘯的聲音沙啞無比,光是說了這幾個字就好像用盡全力。
“那太好了,拿他的錢養我的禾禾,我以后就不用努力了。”
“如果分手能解決問題的話,那就分手吧。”
誰讓網上的人說他只是貪圖申禾的錢,等她變成老太婆了肯定拿著她的錢去泡年輕女人?偏偏這種言論還有不少人支持!甚至還有人添油加醋的說他保不齊會打老婆!
“說過了,你教練知了,安生躺著吧!”
延嘯抿著嘴,試圖與申禾十指相扣,“哭過丑丑的……”
“那……真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人能照顧好你就更好了……”
申禾回手掌,狠狠的掐了一把延嘯的胳膊,才不他是不是剛手術完,“怎么不把你死??”
“我手機呢?我再跟他解釋一。”
在手術室前醫生說全麻過后可能會丟失分手術前的記憶,不礙事,很正常,所以申禾還得從到尾跟他解釋一他為什么會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