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防備的瘦小男人在地上翻幾圈,齜牙咧嘴地蜷在地上抱著搐,緩過痛勁后開始止不住從齒里擠污言穢語咒罵起來。
量了一也沒太在意,繼續翻閱著手里詳盡說明了店茶葉品種的小冊。
風聲獵獵,剛要抬察看,卻被從天而降的一腳給毫無形象地踹翻在地。
然而看著看著,原本清晰利落的書法墨變得越來越模糊,揮毫的墨與綴的絳紅逐漸扭曲變形,那些工整麗的丹青像是浸在了溪湖中,伴隨清風拂過,跟隨著粼粼波浮光躍影,注了生命似的來回舞動著,景迷幻。
同樣是單槍匹,對方還多了個失去意識的累贅,優勢在我。
“拐賣人可不是什么好行為……”
一聲哂笑悠悠傳來,混雜東西方長相的男動作輕柔又迅速地調整好懷里女人的姿勢,單手環住她后腰給予支撐,令她的可以自然枕在自己肩上,背對對方。
儼然是方才送香爐的“服務生”。
“還真是漂亮,可惜,不能嘗上一……”
那人推著小推車,上面擺著些餐盤零碎,略過這些雜,最后放上桌中央的,是一盅裊裊生煙的致香爐。
使了花招將人妝遮掩一番,男人便躲著視野,悄無聲息地將人帶了隱蔽的后門。
然后弓著腰悄然離去。
這里的環境還是很舒適的,相對密閉的空間也很有安全。很快,時溪午的神便松泛了起來,環顧四周,順帶觀賞起屋古樸風雅的字畫。
薄的越來越沉重,無法控制的困意毫無防備地襲來,在時溪午還沒來得及措施預防自己失態昏睡過去的時候,她的已經率先替她了選擇。
“死掉也不可惜。”
那人也只在最初毫無防備時嚇怔了一瞬,現在已經反應過來,手悄悄摸向后腰,屏息觀察著對手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刀應對。
又一聲亢的吶喊,一卷的青年小伙忙將望遠鏡收袋,緊跟著從三樓天臺靈活翻。很帥的一套動作卻在落地時把控差了角度,猛地急剎一屁栽在地上的人墊上。
也正因如此,他的低存在十分適合這類需要偽裝份的活計,不容易給人留深刻印象,總能靈活逃竄。
那人量長相都極為普通,落在人群里毫無可取之,說句泯然眾人都不為過。
待人走后,時溪午端著斟好的茶杯,輕輕抿了一。
他自得地想著,正準備在一即發的爭斗中占取先機,率先發動攻,卻聽傳來愈發近的破空聲。
等待一會兒,確定目標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屋隱形的活動門板被拆開,有人從中走,堂而皇之摘了套和罩。
弗雷的視線在她嫻靜的睡顏上停頓片刻,本是不經意掃過,卻無可自控地心空了幾秒,待恍惚移開視線,重新投向對面時,靈魂瞬間清明,忍不住擰了眉,煩躁地接上未完的話音。
開也是索然無味的大眾聲線,只不過那雙目光的綠豆珠和油腔調的言語,實在叫人反胃。
伴隨著一慘烈的哀嚎,急吼吼來差扭了腳的雀斑青年捂著屁踉蹌起,還不忘朝那個抱著小腹扭成一團的肉墊歉疚一笑:“不好意思哈哥
“大哥等等我!”
繃緊神經踏監控視野,剛要氣,手上卻驟然一空。電光火石間,前一秒還被他搭肩帶著走的昏迷女人后一秒就順勢倒了另一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