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后的李文遜也十分震驚,他們之前設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連有人要暗/殺簡隋英這種荒謬至極的可能都猜測過,可唯一沒有猜到的就是,簡隋英是因為患了難以治愈的重病才了那么多準備的。再聯系最近簡家人的所作所為,李文遜也止不住一陣心寒,不過他到底沒多什么,只問了問簡隋英病的展,又約定好了時間,準備和周厲和柯以升一起來探望。
邵群就這么說著,不知疲倦一樣,一直說的深夜,他估摸著這時候簡隋英大抵也聽累了,這才停了一直訴說的聲音,又給李文遜他們打了個電話,簡單的敘述了簡隋英之前的病和現在的況,又告訴他,想要來探病隨時都可以,只不過除了周厲和柯以升還是不要讓任何人知。
簡隋英公司的況現在亂的很,被任何人聽到一兒風草動都可能引起什么他控制不住的局面,尤其現在是簡隋英恢復的關鍵期,邵群更不想讓那些親戚們知簡隋英住院的地,擅自過來打擾,那樣沒準備兒會讓簡隋英寒了心,更不想醒過來了。
他們約定的時間是第二天上午,可實際上來的時候卻是清晨。這幾個都是簡隋英和邵群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聽到這個消息沒法不著急,尤其是周厲,甚至打算當天晚上就飛奔過去,好在柯以升還算有兒理智,勸他說如果去的太晚也影響他們兩個休息,周厲才就此作罷,不過到底起了個大早,拉上李文遜和柯以升就迫不及待往醫院趕,不過最先看到的人卻是邵群。
“知了,先帶我們過去吧。”這次開的是一直沒發聲的李文遜,他沒去看邵群的臉,只是不住的掐著自己的指尖,盯著醫院地面上磚塊的隙發呆。
前幾天他去換給簡隋英拭的時候,不小心路過過一面鏡,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鏡里的人臉倒是沒變,可整個人氣神兒確實和之前不同了,他上現在這種氣神他最近在人來人往的病患家屬中倒是經常見,憂心忡忡,疲憊不堪。不過他倒覺得還好,最起碼他沒聽到什么關于病惡化的消息,反而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自從知簡隋英能聽到后,他像是有特別多的話要和簡隋英說一樣,不像是之前那樣痛心疾首的陳述自己的緒,而是單純想和他聊天,聊小時候,聊他離開后在英國的困惑,聊他們糾纏那一段兒時間他的迷茫。說來也怪,很多過去難以啟齒的話,到了現在,反而能輕而易舉的說了,到最后,他甚至還說了自己那么多年認錯人的經歷。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能逞著呢,有什么事兒都想自己。”邵群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巴,他也知周厲震驚的是什么,最近他忙的很,既要照看公司,又要顧著醫院這邊兒,甚至來連時間回家把換季衣服帶過來的功夫都沒有,更別提看顧自己的形象了。
見到邵群的那一刻,一直絮絮叨叨的周厲都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上上把面前的人打量個遍,又顫抖著抬起手,指了指邵群的方向,向邊兒兩個人確認。“這,這,這是邵群?”
“不是他還能是誰。”柯以升皺了皺眉,把周厲的手從半空中拍了來,扭朝邵群。“昨天聽到消息后他都嚇傻了,腦不清醒,你也是,這么大事兒怎么不說一聲,說來好歹手術我們也能陪著,后續也能照顧著兒……哪至于……”
“好,
吧。沒反應也當你同意了?”說完,邵群小心翼翼的又觀察了一會兒簡隋英,不所料,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邵群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自顧自的和簡隋英說著話。
“好笑的吧。”說到這兒,邵群也忍不住低低的笑聲。“要不是在山莊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一直都發現我居然認錯了人。不過,隋英啊,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告訴我,小時候你就完我究竟跑哪兒去了,怎么我一睜開睛前就換人了呢?別說又去救其他人了啊,當年落的就我一個,我可不想還有別人也拿你當心心念念的小人魚,我這人醋勁兒可是大的,之前都沒好意思表現來,等你好了,我可不藏著掖著了,到時候你可別嫌我,誰讓我們錯過時間太久了呢,以后的時間,我可一兒都不想浪費,全賴到你上。”
“不說這個,我先帶你們去看看。”邵群說,說完又像是不放心什么一樣叮囑。“他現在是能聽到聲音的,所以吧,你們盡量別跟他說什么糟心事兒,省的他著急。說兒興的,沒準兒他一樂就樂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