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另一邊的男人黑著臉打了個嚏,隨意地將手機扔到了一旁,“去把羅納接過來。”
周想的是,或許江正誠如今死了,老爺那邊會松,前幾日不還委托了嶼哥跑一趟柬埔寨。
這話是對老鬼說的,雖不知江嶼怎么接了個電話又不開心了,但他只能聽從吩咐離開去接人。
那杯冰鎮啤酒金黃透亮,浮著細膩的白泡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端起時,杯動著的晶瑩珠落在他的佛串上。
羅納聚會神地看著電視,完全把旁邊的女孩當成了空氣。他時不時地瞄手機時間,耐心地等人來接他走。
周的話還沒說完,旁男人聞言,臉幾乎在剎那間冷了來。他一把奪過手機,對羅納沉聲命令:“我現在叫人來接你,不準和童顏說話。”
江嶼再次端起那杯酒啤酒,一吞中,然后站起,“要翻墻了。”
當然江嶼也想到了這個。
“你這小孩!”童顏又氣又無奈,她雙手叉腰,用九州語吐槽一句:“看得懂嗎你!”
“是,你的周哥哥。”童顏一臉無奈,這種稱謂很重嗎?不過她想到是江嶼邊的人,似乎很合理。
雙方沉默了片刻,童顏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反而聽到了“嘟嘟”的掛斷聲。她氣得連續“喂”了好幾聲,正要再打電話過去,卻被羅納捷奪回手機。
周想想,覺得他說得對,于是說:“那你先在那住一晚……”
說著她瞥了電視屏幕,不禁皺起眉。
其實這杯酒是周的,他想到江嶼已經好些年不喝百威了,現在突然拿錯了酒,只能揣測嶼哥果真是被童顏給氣糊涂了。
羅納有理有據,“你沒有交代,那我去哪?”
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不滿,這讓江嶼非常不。還以為半夜想他了,原來又是舍不得那些破銅爛鐵,她哪來這么大氣和他說話?
電話那邊聽說少年在別墅里,就開始嘆氣,還拍了拍腦袋,“把她送到就完事了,還打算在那過夜嗎?”
可能那杯酒起到了作用,周見男人的神稍有緩和,便忍不住提了一嘴:“這次的事,還是要跟老爺說一聲。”
然兩邊都靜默了幾秒,江嶼有些不耐煩:“把電話給童顏。”
收到指示,羅納這才把手機遞給了旁邊的女孩。
本來嶼哥思考問題時就夠有壓迫的了,童顏這電話一打過來,周瞧著愈發的不對勁,甚至看到那只帶著佛串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啤酒杯。
她心里有些恐懼,這孩小小年紀,竟然喜這種暴力的新聞,果然是江嶼培育來的“好弟弟”。
寬敞的包房里,只剩周坐在旁邊。此前他知江嶼一直在想九噸貨的事,表深沉的,也沒敢吱聲。
而旁邊放著一杯威士忌。
童顏拿到手機,原本想了很多好聽的話,可不知為什么,一張嘴就克制不住興師問罪:“你憑什么把我東西全丟了!”
羅納雖然心里納悶,但他從來不會違背命令,也不會過多詢問,當即就嗯了一聲。
接通后,羅納并沒有直接把手機交給童顏,而是先跟周溝通了兩句。
聽到周的話,江嶼頓了一,隨后放在唇邊輕輕抿了,品嘗到麥芽香和啤酒花的苦味,只覺味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
“嶼哥,你不是不喝百威了嗎?”
他們從小長大,周明白他是不愿意因為毒品而去找江懷之的,后者也是半不讓他沾手。但這么大的劑量,只有江老爺能拿來。
即便少年比她年紀小,也是一大截。童顏自是不會白費力氣搶手機,只是不知為什么,無論她說什么,前的少年絲毫不理會。
周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但他看到江嶼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穿上后一邊系著扣,一邊往門外走,他便知嶼哥今晚要去哪里。
盡那句話不聽,但說的不無理。他悶聲了,側目瞥了周的手腕,快凌晨十二了。
雖然童顏聽不懂邏語容,但畫面看起來非常的血腥,似乎是關于跨國槍殺案事件。
他放酒杯,“很久沒喝了,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