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嘻嘻笑了兩聲,試探地商量:“明天要帶羅納他們在北城玩玩,還要打電話嗎?”
她意思是,可能會玩得忘記了,倒時候萬一沒有打的話,可不能罵她。
實際她是不想再糾纏,只要答應不打電話,就此得過且過。
然三個人偏偏帶上羅納的名字,江嶼回答果斷且簡短:“要。”
童顏心沉了來,“后天呢。”
“要。”
“那――”
話沒說完被打斷,江嶼有些不耐:“每天都要。”
獨裁者。童顏懨懨地回答:“知了。
“那邊冷不冷。”
“還好,不太……阿湫!”
她倏地打了個嚏,然后了鼻。
聽到聲音,江嶼皺眉:“給你放了衣服在箱里,叫你飛機穿外套不聽,大晚上在外面瞎跑什么。”
回自己家怎么是瞎跑,鹵亂匯報。童顏不開心地從行李箱上來,扯拉桿,“我現在就去酒店,你別兇我。”
她往外走,忽然覺箱意外的沉,有些拖不動。
奇了怪了,只是加了外套在里面不應該拖不動,難不成她回國土不服,力氣變小了,連個箱都搬不動了?
她只得用肩膀夾住手機,臂夾著玩偶,雙手用力拖動行李箱,氣吁吁的。
“咦――嚯――哈――”
怪異的聲音傳江嶼耳中,他登時想到方才李凱文描述的“紅燈區”場景。
只能站兩個人的小巷極其危險,來來往往全是喝得五迷三的男人,樓里還有光著膀竄來竄去的大老爺們,見到童顏立上前“瞇瞇地說大話”。
她穿著漂亮的碎花裙,回家車前還補了補的妝,那會兒笑容拂面地和對方聊天,現在特意把人支開獨自待著――
“在什么呢!”
童顏嚇了一大,好不容易才拖到門的箱,被這嗓吼得松開了雙手,連帶手機玩偶一起“嘭”地摔在地上。
揚起的灰塵讓她不住咳嗽起來,定盯住發現手機摔成兩半,電池跑了來。
嗯……完了。童顏趕緊撿起手機,把電池裝回手機里去,卻不想就這么輕輕一摔,給摔壞了。
心里的憂愁轉變成緊張,大冷的天生生給人整層汗來。
也顧不上行李箱了,拾起玩偶關上門離開,才走兩層樓,就碰見一步三臺階跨上來的李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