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么想。”她夾了一筷青菜嘴里,糊不清地說:“他是你大哥,被抓了你也別想好了。”
“就事論事。就算我是他的員工,也不能違背心的德,歸,想歸想。”
童顏發覺,這也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人果真不能靠外貌定論,有文化的人其實套路得更深,這顆鹵是壞。
“呵,小弟就小弟,還什么員工。”
她態度和曼城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李凱文習以為常:“我可是正兒八經領工資的,一個月八千,繳納社保公積金,月休四天還有差旅補貼。”
“哦,那你現在二十小時盯梢我,就是差咯,補貼多少。”
“沒錯。”李凱文直接承認,甚至不避諱告訴她:“一天五百。”
童顏咦了一聲,“你老板好摳門啊。”
李凱文表示贊同,雙手放在桌上,微微前傾,“你問我那么多,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童顏夾起一塊瘦相間的紅燒肉。
“你還去不去曼城。”
人當即一怔,筷上的紅燒肉掉到桌上。思考了幾秒,她問:“我不過去,小叔會生氣嗎?”
“你惹他生氣還少嗎。”
“我的意思是。”童顏著,皺起眉,“他會不殺了我?”
李凱文聽了笑聲:“搞半天你是怕自己會死啊。”
她低,沒有說話。
見狀,李凱文笑容僵住:“所以,你真不去了?”
“媽媽的判決來了,還有一年半就會來,我想把家里重新裝修,步正軌。”
她找了個較為合適的借,實際連自己的正軌是什么都不知。
“你年紀還小,確實該選擇正常生活。”李凱文靠了回去,“既然你已經打算好,直接告訴他就行了,不過你要是之前答應了他過去的話……”
李凱文沒再繼續往說,而是癟了癟嘴。童顏也明白,承諾過的事要到,否則后果自負。
見她面緊張,李凱文又:“他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可怕,至少你不該怕他,要怕也是他怕你才對。”
童顏不解后半句的意思,只知利刃沒砍在他的大動脈上,他會不到瀕臨死亡的覺。
江嶼就像一個地雷,深深地埋在她左心臟中心,她不不顧就會生銹發爛,說不定哪天炸得粉碎骨,殃及周圍的人。
倘若此時來,及時止損,但她依然會鮮血淋漓,生死未卜。
橫豎都會痛不生,可終歸要一個決定。
她只是,不知如何選擇。
李凱文見童顏半天不說話,也不吃飯,安撫:“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他不會殺你。”
“那別人呢?”童顏聲音微微發顫:“我是想好好的活著,我也想邊的朋友能好好活著,可現在朋友似乎不太好……就是姍姍,她狀況不好又不愿意回國,我想幫她……”
她深深了氣,抬起來:“凱文哥哥,我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這些的,你能也把我當一回朋友嗎?”
朋友?李凱文看著她掛滿哀愁的臉,試圖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