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傾月的現打破了這一切,那十多年都沒消息的妹妹被他找到了,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他本沒有找到妹妹才是。
他一個小小的礦場監工,本應沒多少權利,但因為他是翎王的兒被看一,加之女帝的確是對他也屋及烏了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他回到自己的書房來回踱步,見到自己的親信薛洋回來,連忙喚他過來,“薛洋,你派些人繼續去查雷鳴,包括他可能接了的人都查一遍,記得避開我母親的人。”
歉?可以啊,只要傾月受得住。
翎王府里,母親已經在書房等著他,母親坐在榻上,手里翻看著屬送來的調查書信,她緊蹙眉,蒼白的臉上依舊是令人難以直視的嚴肅神。
祁鈺暗自冷笑,但他面上還是要裝一副好哥哥的模樣,連連稱是,一定會照顧好回到家的妹妹。
茶杯里也飄落了一桃花開漣漪,傾月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燕長空,她說:“長空,有機會我們去賞桃花吧。”
他囁喏的想辯駁,可母親把另一份東西甩在他前,那是一本賬本,他連忙拾起來,翻開一看,嚇得他大驚失,連忙說:“母親,這,這我并不知曉,這賬本肯定是假的!”
他想了想,這個男人有些熟,還有些親切之,算了,這玉樓人來人往的誰知誰是誰?他還有很多事要,不能浪費時間在這里。
傾月坐在桃花樹,正是桃花盛開時,院里那顆桃花開的猶為漂亮,傾月抬手接到一片掉落來的花不由得愣神,回堂那邊早已經過了種,而桃花能開到四月,最遲開到五月,今年竟然已經過了快一半了。
話題都往傾月上引,責任都往傾月上推,祁鈺心里打著什么主意?翎王不可能不知,只是裝作傷心的模樣,對他說:“跟傾月好好個歉,我想要你們兄妹倆和睦,而不是針鋒相對?!?/p>
回自己院的路上,他還在想到底是誰把那賬本交來的?還是交到了母親的手上,是雷鳴嗎?當初知真相的除了雷鳴逃脫跑了,其余幾個人他早已經掉了才對。
燕長空把撇一邊,卻是輕輕應了聲。心想這院里的桃花你不喜嗎?的確,這桃花開的極好,傾月卻覺得沒有她在外面任何地方看到的桃花要好。對翎王府沒有歸屬的傾月連帶著這院里的桃花也不愿意稱贊,明明這顆桃花樹就是一顆普通的桃花樹。
“那些遇難者的家屬都安撫好了嗎?為什么這名單與調查的不一樣?”母親嚴肅的神讓他不敢多瞧,但他還是看見母親明顯的病弱之態,他的母親,是真的一日又一日的病弱去了。
“傾月,接來你要怎么?”閑了一天的燕長空實在是覺得無聊至極,在這翎王府里甚至比在姜雪鷹的城主府還要讓他難受。
母親似乎信了,又似乎沒力氣去與他爭辯,母親扶他起來,看著他哭紅的睛,他望著母親那雙空靈透徹的眸,無法長久的注視,他挪開目光,委屈得說:“是玉兒太心大意了,只知想著怎么把傾月妹妹安全的帶回來,母親也知妹妹不想回家,我作為哥哥一直都想好好勸勸她的,但是妹妹總是不省心,這讓我忽略了礦場的事故預防,都是我的錯?!?/p>
他甚至哭來,聲淚俱的認錯,一腦把礦場的事故責任攬在自己上,但販賣私礦的事他一概不知。
母親本就一白發,而今更是臉蒼白,更顯得脆弱不堪仿佛隨時會倒去,他嚇得跪在地上,連忙認錯:“母親,是我不對,我沒有監好礦場的安全,是我玩忽職守,辜負了女帝陛的信任,也辜負了母親的期待,但是賬本上的那些事真不是我的。這種販賣私礦可是掉腦袋的事,我怎么會不懂呢?母親,真的是冤枉我了?!?/p>
估摸著時間,母親估計已經在等自己了,礦場的事,母親一定會找他算賬的。
“母親。”祁鈺喚了一聲,乖乖的站著等待母親的問話。他從有記憶以來,他都是喚母親這個稱呼,他是長,應當有對父母的尊敬,但他實際上很少見到父親,就連母親也是他在中長到八歲后才見到母親的,母親只允許他叫她母親,而不是喊阿娘,因為他的母親是翎王。
,祁鈺剛想問是哪個不長的,卻是看到對方歉意的微笑,連忙讓開。他忍了自己的脾氣,裝作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模樣沒有發怒,只是快步離去。
母親沒再質問什么,反倒是讓他離開書房,他直到離開都知母親一直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玉兒,你給我說實話,你這些年到底都了什么?”母親失望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