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棲遲不正常。
“我篩選過哦,上面的都是該死之人。不該死的,就給了小教訓(xùn)。這兩個毒販結(jié)尾最合適呢,砰!就像煙花一樣。很漂亮。”
有人在里面罵了一連串臟話,接著就是一聲巨響,火忽然從桌上竄起。
祝棲遲淺笑著推了一他,握著酒瓶的那只手:“沒事的,你把這個往里面扔去。”
念動力隔了一方安全無虞的潔凈空間,恍若神跡。
雖然燃燒瓶是她的,但扔去的是顏西柳,念動力的唯一作用是從爆炸中保護(hù)兩人,完全滿足系統(tǒng)“不能用異能隨便殺人”的要求。
顏西柳里滿是茫然,她耐心地解釋:“裝有易燃的燃燒瓶,很糙的東西,毀掉這里足夠了。”
他的一只耳朵不知被什么東西削去半片,留的一半呼呼往外冒血,整個于大概百分之七八十度的燒傷,慘不忍睹,活似一塊剛烤好的巧克力餅。
念動力將房間的每一個通氣的開全都死死封閉,同時確保火與毒煙不會蔓延到別的公寓,連聲音都隔絕了,從外面看,簡直毫無異樣。
“莫洛托夫雞尾酒。”女人臉上掛著謎一般的笑容,望著前這幅死亡與毀滅交繪的恐怖圖畫,輕輕嘆了一氣,“好懷念啊,大家的異能起來后,就用不上這種東西了。”
“我知啦,”少女抱怨,“你好煩耶。”
“我把紀(jì)氏集團(tuán)的犯罪證據(jù)交給翟警官了,足夠送他一副銀手鐲,紀(jì)氏票大概會吧,顏先生要記得收購哦。”少女了睛,諄諄囑托。
“那天有記錄的幾個人現(xiàn)在也都活不成啦。”她歪著,獻(xiàn)寶似的將備忘錄里的信息遞給顏西柳看,“有些死法說不定會上新聞呢。”
顏總裁嚨得發(fā),擲棒球似的,將手里沉甸甸的瓶甩那個制毒間。
他的準(zhǔn)一般,瓶一栽長桌的后半截,碎在冒氣的坩堝旁邊。
這是一次,祝棲遲將她曾經(jīng)歷過的東西在他面前攤開。可只是窺一角,他就覺得有些呼困難了。
大臥室里爆炸聲不絕,耳畔全是動靜可怖的慘叫。火竄得極快,毒氣的煙霧撲面而來,到祝棲遲前就全然停滯。
她――大概是不在乎“死亡”的。
曾帶給他夢魘的男人被燒得渾冒黑煙,只能站在原地垂死掙扎。
滿是兇戾的肉臉此刻驚恐地扭曲成一團(tuán),想往外逃,卻被一莫名其妙的力量釘在原地。
隨著這聲大喊,大臥室里的喧鬧聲頓時一靜,顏西柳聽見槍支上膛的聲音,頓時一麻:“你的能力擋得住彈嗎?我們還是快走……”
不正常極了。
城寨里人對人來的事是外界無法想象的,顏西柳看過、也經(jīng)歷過一些他希望從未看到或經(jīng)歷過的事。
會禁用的!】
顏西柳照了。
這張純潔無害的的,或許藏著個深海旋渦一般黑暗、冰冷,無可救藥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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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瘋了!你們瘋了!你知不知里面有什么?”
“你給我的瓶,是什么?”
另一間小臥室里走來的人顏西柳也很熟悉,是那晚的另一個年輕人。
既不在意旁人的生命,亦不珍視自己的生命。
但祝棲遲找的“樂”完全在另一個層面。將滿屋人活活烤死,卻輕描淡寫的仿佛喝了杯午茶,此刻困倦得打了個哈欠,正黏在他的懷里,昏昏睡。
祝棲遲的笑仿佛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空回聲。
制毒間全是易燃易爆的品,排氣扇前一晚不知為什么壞了,領(lǐng)人沒在意。他的手事都很熟練,休息日再找人修也不遲,卻成了要人命的推手之一。
祝棲遲又從背包里拿一個酒瓶,燃布條,遞給顏西柳:“你會了吧?扔這個小臥室。”
顏西柳輕輕打了個冷戰(zhàn),背后汗倒豎。
顏西柳接過手機(jī),機(jī)械地數(shù)了數(shù)。備忘錄里大概記了十來個名字,地一多半在H市,另外一些在臨近的城市。
一狂呼慘嚎從背后傳來
顏西柳看了看滿臉意猶未盡的祝棲遲,猶豫片刻,問了個最不重要的問題。
大制毒間里有人跌跌撞撞地走來,捂著斷裂成兩截的小臂,撲在一空氣墻上,嘶喊著,表絕望而困惑。
“生日快樂!”
“去吧。”祝棲遲牽起顏西柳的手。“我們的氧氣要用完了。”
“使勁扔,往那堆東西上扔!”她捻了一酒瓶瓶扎著的布條,用打火機(jī)燃,回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顏西柳說。
至于779親目睹“燃燒的人”這種18禁畫面而崩潰亂竄,和她這只柔弱可憐只能自保的小貓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手機(jī)時鐘到零,祝棲遲踮起腳親了親顏西柳的脖頸,嘴角牽起一個無比甜蜜的弧度:“之前的事對不起,顏先生,我約你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希望新的一歲,你能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