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獨自在院里撫琴,周瑜經過時不由駐足聆聽。
他細細聽了半曲,一曲畢,他擊節贊嘆dao:“好!”
郭嘉起shen推開院門,將周瑜往里請:“將軍雅興。郭嘉雖遠在許昌,卻也知吳地有‘曲有誤周郎顧’之語,今日幸得將軍一顧,不知此曲有誤否?”
“依瑜看來,gao山liushui之qing,風清月朗之境,未必過此,”周瑜絲毫不吝贊mei,“郭祭酒,我吳地的琴,用得可還順手嗎?”
“吳桐是好,”郭嘉輕輕撫摸琴弦,話鋒一轉,“將軍可知蔡公的‘焦尾’?當年蔡公經過吳地,從火中救xia這塊桐木,此后ai不釋手,幾經離亂也不曾舍棄。今年蔡夫人回京,言昔年舊wu唯余此琴,嘉如何不為之動容?試想若非蔡公,何來這焦尾琴?”
郭嘉看著他,問dao:“將軍,良木易得,知音難求啊。”
周瑜聞言只好無奈地笑笑:“是。”
郭嘉知他是想起孫策了,為他斟了一盞茶:“郭嘉一語,倒勾chu這許多傷心事來,親手為將軍奉茶,便當是嘉賠罪。”
周瑜端起茶盞,飲了一杯:“郭祭酒客氣了,是瑜言多有失。”
郭嘉見他明白,笑了笑揭過此事,和他平心靜氣論起音律來。
郭嘉ca拭著琴弦:“若是我主在,也能和將軍說上許多。”
“曹司空也喜音律?”周瑜有些訝異。
“我主雅ai古樂,四chu1延請樂師編纂,若將軍喜huan,待戰事平息,我派人送幾本請將軍一觀。”
周瑜知dao她說的戰事平息是什么意思,默然不語,輕輕dian了diantou。
清冷的月se朦朧了他的眉yan,郭嘉覺得他不似自家兄長一樣冰清玉潔,不似崔琰一般端方中正,也不似張遼英姿bo發,而是風liu朗逸,難怪能引得姑娘們有意誤拂琴弦換周郎一顧。
若說荀彧像一塊冰或是一塊無瑕的白玉,崔琰像一塊方正的墨玉,張遼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周瑜就像此刻月光xia的一盞茶。
和他說起話來卻又如飲mei酒,不覺自醉。
郭嘉心qing好極了,gan1脆邀他留宿。
善解風qing的mei人誰都喜huan,何況敵方的軍祭酒cao2了也就cao2了,周瑜便欣然應xia,郭嘉邀他jin了屋,主動摟住了他的腰。周瑜見狀便知她有意,低tou吻xia去。
“嗯……將軍……”
分開時她hanhan糊糊地開kou,周瑜聽來只覺受不了,又重重吻了一xia她的肩tou,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郭嘉任由他動作,卻聽到他說:“他日相見,便是戰場之上了。”
她抬yan看向他,笑chu了聲:“將軍倒不如勸孫將軍倒戈卸甲,我定奏明我主,替將軍請爵。”
“郭祭酒倒是會反客為主,”周瑜伸手撥開她額邊散亂的發絲,“不知dao別的事上是否也如此。”
“好,”郭嘉反將他an在了榻上,baxia他tou上的簪zi挽起自己散亂的長發,一邊解著他的衣帶一邊說,“我倒想試試。”
她說著跨坐在他腰間,尖尖的指甲探jin了他的衣襟挑逗,周瑜gan覺一團火從她指尖竄到小腹又竄上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