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帝渚并指夾住了那劍尖往旁一斜,刺來的劍便是轉了個彎剛好與帝渚臉而過!
她的姿輕盈而捷,如同大燕展翅,煞是好看。
她難得的沉臉斥責:“三皇,若此刻張國相瞧見你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定會大失望!你要記住,無論與你對戰的是何人,哪怕那是你的親朋摯,一旦分心放松,就會致命!”
“難張國相沒教過你對戰敵人時,無論環境如何惡劣,敵人使多少礙術都不能放松警惕么?”
三皇沒想到帝渚竟敢單手接白刃,而且輕松的不可思議。
對戰當前便是敵手,可戰事在即他還在貼關心對手的人安全,便知此人是不愿占人便宜的坦磊落。
卻是只這一躲,一刻他就到脖間頓涼,竟是一把泛著寒氣的匕首從他脖間堪堪過!
他剛是微愣,一刻帝渚指間彎折的劍再發一聲脆響,那劍竟是受不住帝渚指上灌的悍力而當場一斷為二了!
帝渚并未用全力與他比斗,因此他竟顯得游刃有余,與帝渚恰恰占了個平手。
彼時,比武臺上,三皇正彎對帝渚甩一劍,長劍擊空,發清脆的叮嚀一聲,劍聲呼嘯,劍勢兇悍。
“專心些,若換了旁人,這一掌就能要了你的命。”
當他認真謹慎的與帝渚對戰后,攻守之間退有度,該攻便攻,該守便退,絕不多些無用舉動與繁復花招。
帝渚不避反迎,頃上前,手腕猛抬,那兩柄短匕從她手中飛脫開去,拋起,隨即手掌再抬如鷹爪一般欺向橫來的長劍,劍鋒利破風!
這次林川說話沒控制好,音量大了些,他就站在皇帝邊不遠的地方,是以話一附近的人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縷散發的梢尖輕輕拂過三皇的睛,有些。
原來帝渚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前,腳步離地,躍懸空,鬢邊飄飛的長長墨發扶風弱柳的飄散在空中,像是一朵華麗漆黑的罌粟花緩緩綻開。
前方正臺上觀摩對戰的人們看見了紛紛一陣倒聲。
三皇沉默一瞬,然后執劍抱拳,深深向她鞠躬:“侯爺所言銘心刻骨,小皇受教?!?/p>
于是三皇不慌不忙的劍一擋,劍光交擊,冰天雪地中本就白光熠熠,劍相撞的寒光更是刺,只覺前頓白的發痛,得他意識的扭躲避這刺寒光。
帝渚心里更是對他贊許有加,再轉手時指尖便各執著兩柄瑪瑙鑲玉的寒氣匕首。
被打得往后連退多步的三皇一劍地,止住了勢勉剛是站穩,前方就傳來帝渚的冷聲提醒。
深暗,危險,卻蠱惑引著人向往。
可他們都是練家,比武臺上的景他們也看得明白,實在說不得錯,只好繼續忍怒不言。
帝渚劍眉一蹙,順勢把指間的斷劍往臺外一扔,旋回轉往后退去三丈遠,再是一伸手剛好接住了從天墜落的兩把短匕。
他不過一個晃的功夫,帝渚就抬手一拍在了他的前,只了三分力的掌勢不至于傷到他,卻把他往后打退了六七步遠。
同時,一聲幽幽嘆息響在他。
短匕刺來的快,但因主人刻意放輕的力而顯得似乎只是一個小小試探。
“再來?!钡垆纠渎?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8X4XuK.png">,“這次本侯不會再留,皇切莫再是心不在焉,畢竟兵不長,次或許就不會再刺歪了。”
“三皇,兵已在手,你可得小心了?!?/p>
一柄匕首以破竹之勢劈空刺向三皇時,同時響起的還有帝渚帶著笑意的一聲好意提醒。
三皇瞬間睜開睛,應聲抬看向聲音的源。
才開局不到半香,帝渚就毀了三皇的第一件兵。
遠看了半香后,懶懶抱臂站著的林川挨著三娘肩膀,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沒意思,將軍一直在讓著他,這沒完沒了的打去什么時候是個?”
這鳳歌的臣們聽后是揚眉吐氣,洋洋得意,而凰鳴那邊則是個個臉陰沉,隱有惱火,有心想反駁為自家的皇挽回顏面。
正是帝渚隨攜帶的袖里劍。
不料這劍脆弱至此,連自己兩分力都受不住就香消玉殞。
短短片刻之間,若非自己無意,這人分心的次數都足以被自己擊斃兩回,惹得帝渚皺眉盯著埋首不語的人看了好一會兒。
大將軍的名聲,果然不是虛有。
臺之上,鳳歌的官員們個個看得欣鼓舞,大聲拍手叫好。
被帝渚斥罵一通的三皇默默,不作反對,隨即揮劍上前向帝渚刺去,表肅穆,氣勢決然,終于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當前。
仿佛她指間夾的不是寒光利,而是一朵日早開的艷花,姿態優雅又悠閑,拿的分寸恰如其分,可見此人的功力實非凡夫俗能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