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確保,帝渚一刻不頓,直接向姜淶吩咐:“拿碗來。”
她擰眉瞪向姜淶,沒好氣的喝:“讓你過來,聽不見么?”
他不敢深想,急忙聽話去尋酒碗了。
但求他滿足后可以乖乖回去別再來與她糾纏,否則那邊來的目光都快把她當殿撕碎腹了。
別的酒瘋他不怕,畢竟見得多,多的是辦法安撫。
看三皇喝得都站不直了,似乎隨時會倒,帝渚意識的想去扶他。
婦鬧街的喊,“小皇沒有醉,小皇清醒的很呢!”
姜淶聽話又尋來張墊,再小心扶著三皇坐在帝渚對面。
不知是不是因為帝渚說到后話時帶著笑意的原因,姜淶聽著竟覺她是在和自己調笑逗趣一般,心都不禁抖了抖。
“莫讓他摔了,去找張墊來,扶他在本侯對面坐,讓他瞧著本侯喝,看得清楚些,別以為本侯喝了假酒糊他。”
“……..”
幾時這么低聲氣的哄過除了帝渺以外的人,帝渚已經被他磨得沒了脾氣,脆破罐破摔,打算他想怎辦都順著他。
可帝渚這種級別的酒瘋,他怕到時候全人加起來都阻止不了她拆殿。
既然沒有意義,帝渚自然不會去。
“是,你喝完,小皇就走。”三皇使勁,他確實沒有故意為難帝渚的意思,只是就覺今晚自己受了委屈。
幸虧今晚鄭國公不在,否則她都不敢直視那老人家的亮明目,堂堂颯颯的放這話,
“只是喝酒?”帝渚不確定的問他,“沒別的了?只要本侯喝完這些,你就乖乖回去?”
“小皇要你喝酒。”三皇隨手把旁邊桌上的幾壇酒一腦抓了過來,撲通一拍在了桌上,然后睛亮晶晶的看著她,“你喝酒,喝到跟小皇為等你時一樣多,小皇就回去。”
酒碗拿來,帝渚接過后撩袍坐,一面傾壇開始倒酒,一面細心吩咐姜淶扶三皇坐。
她實在無奈,又不能由著這人在跟前晃晃悠悠,看著憂心,正好瞥見殿外有抹熟悉的消瘦青影躬,手里還端了個酒盤,立刻聲把他喚來。
姜淶看得新奇,難見她會對除了自己以外這不愿搭理的模樣。
久侯帝渚不來,害的他所有準備付之東,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茶飯不思,喝酒如灌白,所以必須要帝渚跟自己同嘗一嘗受一受這苦楚。
正端著酒盤殿的姜淶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愣了一楞,抬順勢一看,果然是帝渚。
一看就是以前因為被教導束的極好,所以從來沒喝過太多酒,但這次在外無人提后喝得過多,便開始耍起酒瘋的一個糊涂鬼。
她可是今晚宴席的重要主角呢,來的卻太遲了。
“三皇,你累了,才扶你回去歇著。”說著,姜淶伸手要扶他。
“無事,去拿。”帝渚知他擔憂什么,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她說得云淡風輕,好似喝幾壇酒對她本微不足,但姜淶看了看帝渚桌前的酒壇便是一麻。
“可是殿,這…….”姜淶猶豫的看她,怕又多了個酒瘋。
沒辦法了,既然她不能扶,只能找皇帝信得過的人來扶他了。
帝渚見姜淶站在原不來,表微妙,帶了幾分看好戲的戲謔,而面前的三皇兀自鬧個不休要她給個說法,鬧得她心煩氣躁,臉更是不好。
帝渚一聽大松氣,她還以為什么要求了不得。
雖然她一都不想看見那人。
剛要伸手,她就銳的察覺到前方正座上幽幽投來的目光,暗有警告意味。
原來還有人是她不喜的嘛?他以為全天就自己不受她待見呢。
“倘若本侯要是醉了,自會在醉前一掌劈暈自己,不會叫你們難為,這便不用怕了吧?還不快去拿,再不拿來,這位三皇才真要拆屋了。”
發火的帝渚他可不敢火上澆油,又見皇帝沒有反對的意思,姜淶便喚來殿外的小太監,把手中要端給皇帝的酒盤交給他送去。
“姜公公,三皇醉了,你來扶他一把。”
小聲叮囑兩句,他則轉快步走到那喝的歪扭,嘴里卻仍是咄咄不止的三皇。
“不,小皇不回去!”三皇一躲開了他的手,一雙目緊緊盯著帝渚,“侯爺不給小皇個說法,小皇就在此哪里也不去了!”
“你要什么說法?你說。”帝渚萬般無法,只得服,心里暗自思索,她到底是哪里錯惹了這位祖宗?
正被糾纏的帝渚沒有閑分心其他,姜淶看見站在帝渚前端著酒碗,晃晃悠悠的醉漢三皇,而帝渚一向冷漠傲氣的臉上此刻竟有無奈與煩躁,卻是隱忍不發。
這隨便數數都有六七壇了,帝渚那怕是宰相的肚才能喝的完吧?
想和喝醉酒的酒鬼讓他清醒,便和要喊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困難,且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