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復雜，「——那我也不知該說什么。反正他是個瘋。瘋什么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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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利一直以為鬼魂不會成長，會停留在死亡的那一瞬，但——事實證明他錯了。迪克每年都在長。沃利十六歲了，迪克只比他矮了一。

        這讓沃利產(chǎn)生某種錯覺：迪克還活著。他們一起長大，像正義聯(lián)盟組了一個團隊，里面有許多同齡朋友，他們有自己的基地，行各種不同的任務，去到許多國家，甚至拯救世界——但回過神來，迪克死了。沃利依舊在中心城。

        他們沒有團隊，沒有除了彼此以外的同齡朋友，基地就是他的房間，任務就是打擊犯罪，他們沒有走到其他國家，沒有離開地球，他們只是......待在一起。

        嗯，待在一起。

        沃利笑了起來。

        老實說，目前為止，他真的想不到比跟小羅待在一起還好的事——好吧，再加一個，跟巴里叔叔和艾瑞絲阿姨待在一起。

        這就是沃利擁有的最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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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又一年，隨著年齡增長，沃利對生死的概念越來越模糊。他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生者和死者在他里沒什么兩樣，只分看得見和看不見、能交和不能交，跟現(xiàn)實一對比，其實差不了多少。

        迪克注意到這。每當沃利獨自工作，他就會跟著他，擔任他的安全網(wǎng)。迪克是一張有彈的網(wǎng)。他會在沃利接近死亡時將他彈回去，告訴他有人在等他。

        「我很迎你過來找我，KF。」迪克調侃，「——但我的家人不迎你。在我搞定他們之前，好好活著。」

        哦，是的。沃利正在跟迪克交往。

        宣布交往的那一個月，提姆和達米安輪過來站崗，每天把沃利的房間搞得像鬧鬼，達米安還趁機摸走羅賓——沃利的貓——最后是杰森把貓抱還給沃利。理由是家里的動太多了，不準再多一只貓。

        達米安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死后都在他邊。此外，達米安仗著死了也沒人看見在外面抱了一堆動回來。韋恩莊園在布魯斯不知的況變成韋恩動園。

        「你絕對不敢相信，蝙蝠有一大象，花園有一長頸鹿，客廳有一只鱷魚......游泳池還有一群國王企鵝，都是達米安從動園偷回來的。他是個盜、偷竊犯、該死的動園暴君。是的，他應該被以死刑。」提姆抱怨，可惜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我的房間還有幾只浣熊。它們占了我的床！」

        鬼魂也有黑圈，提姆就是很好的例。

        「我能在這睡一覺嗎？」抱怨完，提姆禮貌的詢問，「這里沒有動的尖叫聲，也沒有成人運動的聲音——沒有。對嗎？」

        這語氣聽著就像「有的話你沒了」，沃利非常慶幸他和迪克還沒到那一步，他能坦然的回以純潔的目光。

        「放心，這里的隔音很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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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利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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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利二十一歲那年接過閃電俠的稱號。巴里退休，新一代閃電俠加正義聯(lián)盟，開始與蝙蝠俠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