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在乎鐘離。
你也經歷無數世界了,卻仍然赤誠,烈,對未來充滿好奇。
若彼此之間的關系停在良師益友,倒不失為一段佳話。那樣,所有的隱瞞,利用,不過是的一堂課罷了。
你垂了。
目光如巖,沉靜威嚴。
但偏偏,
卻安靜地看了你不知多久。
你不在乎他的真實份,神確實少見,但對你來說毫無意義,你弒過神,見過神隕,也造過神。
是智慧的長者
他凡仙大眾為棋,你也不過是局中一隅;
你把巖石捂了。
所以你緩慢地、決地揮開了他的手。
也,殺死了與你同行的人。
是退位的巖神,
卻突然到左手被牽住。
可他不是。
著手套的右手把你的左手整個虛罩起來,屬于人的溫度慢慢渡過來。
雅又禁,輕捻著白玉的茶杯,小抿著,茶沾濕他著笑意的唇;清風將他的呆和耳飾得晃動,不顯得幼稚輕佻,平添一番平易風;他眉溫,散了棱角分明的肩甲帶來的殺伐氣;坐的端正,看上去不茍言笑的,但實際并不嚴肅;垂落在地的衣角有著龍鱗狀的暗紋若隱若現。足夠低調,卻又有種將神秘宣告天的張揚。
送仙典儀,成功讓巖王帝君社會死亡。
你將他推靠在石上,雜亂無章地親吻著。他有些氣,笑容里卻帶著明晃晃的縱容。著手套的手,一一撫摸著你的發梢。他甚至貼的彎腰,合你急切的攻。
縱使已經跨越萬千世界,親歷過世態炎涼,你仍從他上學到許多。
陽光燦爛,鮮花滿地,你們四目相對,然后盡親吻。
那天在荻花洲你在輕聲歌唱起另一個世界的歌謠。滿地的琉璃百合盛開,香氣四溢,正如鐘離說的那樣。他彎,折起一朵,遞給你。
你不愿再想,正準備收回思緒與目光,卻正好撞上鐘離鎏金的眸。
他是聽書的閑人,
他對你隱瞞無數,任你跨山越海,兜轉尋覓;
或許其中一個最微不足的份,
他被你引,然后心動。
在觥籌交錯,眾賓喧嘩中,你們四目相對,隔得那么近,卻又似有天塹。
就像你們過往同行時一樣。
但你唯獨,對人充滿占有,要求完全的信任,你完全不能容忍來自人的欺瞞和利用,因為你們互相被彼此永遠擁有。因為歲月會變遷,世界會更迭,所以他得一直站在你邊。
沒關系,你會負責。
他望你記錄被他終結之歷史,故尋你同行;
兩個老古董同時動了心。
赤誠、好奇是因為熒,不停的旅行已經很疲憊了,你得引導她。謙遜、隨和是因為朋友不過過客,你從不在意他們的正邪,也不在意他們的來去。
是你曾經的人。
至此,世間不再有你的人鐘離,只有化名為鐘離行走世間的巖王帝君摩拉克斯。
他總是照顧你,指引你,如風化雨,無聲。
他說,他為你心動。
他是殺死了你人的巖王帝君摩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