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淡淡：“你以為永遠不能忘記的一切，總有一天會習慣。”

“……”

“……哦。”

趙白也顧不上其他了，冷笑一聲，前如果有把刀，她一老早就把顧今夜先給切了。

趙白低著，盯著自己的手掌看，沉默不語。

“說呀，你知什么了？”他促。

他似乎興致的樣，為這個無聊的話題爭辯，趙白慢慢抬起，看著他。

顧今夜今天穿了件黑的連帽衛衣，看起來更加少年氣，他對上她的睛，也不躲，就這么挑眉回望，像極了中時代趁著課嬉笑打鬧的調男同學。

……

！！！！

趙白頓住。

顧今夜：“趙白，你知時間有多偉大嗎……”

顧今夜搖搖，開了窗，把手臂搭在車窗上，他看著外面的夜，心里莫名膈應。

她凝眉，將手掌蜷起，忽然問了一句：“你當初用了多久習慣的？”

“一陣是多久啊？”

看。”

不知，但我知我現在很想砍了你。

顧今夜看著黑臉的趙白，沉默半分鐘，開始笑起來。

他對著她，笑得像那天在甜品店一樣，肩膀都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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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知了的意思。”趙白撇嘴。

“我說你剛才就這么說不就好了。”他笑著，手臂搭在椅背上，半個都將她圈在自己范圍，“早看來了，說你傻很不吧。”

“……反正沒多久。”

趙白低聲說：“你以前也很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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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女人來說，最不能提的話題之一就是“老”，大多數女人碰到這種問題，都容易上綱上線。

“……”

顧今夜猶豫了，繼而坦地說：“我變心了。”

……

？？

顧今夜眉峰一。

顧今夜的聲音很清楚，前鼻音后鼻音都發得標準，而且這四個字連在一起，字面意思簡單得不行，本不用猜。

“你怎么習慣的？”她悶悶地問，有些好奇，有些不解，還有些真心的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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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怏怏：“哦。”

顧今夜往后靠，瞇著睛，突然就很想煙，但是又想起趙白那副表，打斷了這個念。

顧今夜：“‘哦’是什么意思？”

“沒多久。”他回憶了一，“難過了一陣，就習慣了。”

他笑瞇瞇的，那極迷惑的侵略又圍繞著趙白，她有暈乎乎，聽著他在耳邊說：“什么事都自己憋著，容易老得快。”

顧今夜解釋：“那也不能算變心，就是……我和她已經分手了，我有喜別人的權利，你懂嗎？”

她是真的很好奇，為什么男人對于失去這件事總是能表現得這么云淡風輕，似乎本不用費力就能遺忘，忘記以前的好，忘記以前的心動，當從沒發生一樣。

“顧今夜。”趙白深氣，咬著牙說：“你別給我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