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手機，視線往上抬，把手里的煙丟開，當著趙白的面就要去摁接聽鍵。

“嗯，還沒回家……”

“別接！”她急促地說：“我后悔了，你別接。”

顧今夜：“所以呢？”

“最近有忙，次再說吧……她，你說誰？”

電光火石的一秒，趙白唰地伸手，一把住顧今夜的手腕。

話沒說完，一直安安靜靜的手機猛地叫了起來。來電顯示上“孟妍晗”三個字很顯，顧今夜握著手機，扯了扯嘴角，抬問：“我接不接？”

“恭喜你……誤會？……”

“我送她回家……為什么不合適……”

顧今夜看著她，說：“嗯。”

趙白上說：“隨便你?！?/p>

就在這一頓的空隙，趙白彎腰，手搭在車窗上，俯用力地吻住他。

趙白抬起臉，眸靜靜鎖定他，啞著聲問：“要不要上去坐坐？”

段路她脆保持沉默，任由車里氣氛沉默著，一路沉默到了小區樓。

她低聲說：“你別打了?！?/p>

“不一定，

他掏煙，沒上，應：“嗯。”

“顧今夜?！壁w白的聲音在夜風中有些單薄，她說：“你不討厭我吧?！?/p>

顧今夜頓了。

趙白只能看見他一張一合的嘴唇，和深邃的睛。

“這很公平。”她調了：“法無禁止即可為?！?/p>

顧今夜欺上前，“喝茶？”

趙白直起，低著眉說：“我也不討厭你?！?/p>

“那叫我上去嘛？”他笑著，問：“聊人生還是聊理想？”

這回顧今夜沒猶豫，直接了接聽，他睛看著趙白，神玩味，因為附近喧鬧，趙白聽不太清她講了什么，只能從顧今夜的只言片語中判斷――

唇貼合的剎那，手機從顧今夜的手中落，掉到副駕駛座上，忽閃了一暗去。顧今夜伸手扣住她的后腦，自己也迎上去，不斷加深這個吻，最后結束時似乎能到彼此肌膚上的溫度殘留。

顧今夜瞥了手機，輕聲說：“又是因為這個?！?/p>

聽著聽著，趙白慢慢的又有了那種惡心的覺，從肺腑里涌上來，像是要吐。

“我走了?！贝蜷_車門，了車再繞到駕駛座外，趙白微微低，看到顧今夜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去摸煙，修長的雙擠在那兒，覺都有些容納不。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可趙白聽著他說的話，完全能立刻想到孟妍晗說了什么。她看到顧今夜的嘴唇，是很淡的微紅，唇略。他還在說這話，不掛電話，不開車走，也不著她走，甚至對上她的視線，還回以輕笑。

趙白：“我不會泡茶?！?/p>

“你路上……”

可是那個手機仿佛有了靈魂，來電顯示的時間竟然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長，趙白死死盯著屏幕，看它一直亮一直叫，等終于暗去，沒過兩秒又叫起來，來電顯示還是“孟妍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