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夜一愣，嘖一，湊近問：“哪個？”

午工作結束，趙白換了衣服班，毫無意外地在門見到了顧今夜。

趙白嘴角都快勾起來了，見他停好車，朝自己走過來，等人站到自己面前，又說：“一舊都不念，人家可說了這是你最喜的牌，專門拜托我帶給你的。”

趙白接過，有懵：“你不要嗎？”

顧今夜似笑非笑：“我怎么覺得你要抄起鞋底打我臉呢。”

午的太陽不知為何漸漸陰去，趙白就站在影里想顧今夜。

顧今夜咧嘴，懶洋洋地笑，“白小。”

顧今夜手指勾著繩，“這是什么？”

她第一次想要去思考一關于顧今夜的事。從他們上床到現在，她都于一種迷糊的狀態，雖然清醒，實則茫然，她甚至沒有去了解過他，他們就已經在了一起。

“白小，你這神……”

趙白不想透自己心那隱秘的開心，追了兩步，裝模作樣：“人家特地送你的，真正的不要了？”

“生日禮。”趙白悶說：“你前女友給你的。”

“沉默有時也是一種縱容。”

顧今夜看了她三秒，突然一笑，將禮袋提起，丟回她的懷里。

顧今夜又沖她揮了揮手。

趙白冷哼：“幼稚。”

*

“……”趙白咬牙切齒地說：“孟妍晗。”

他一彎腰，伸手就來拿禮袋，趙白見狀，驚得倒退三步，意識把紙袋背到了自己后。

“嗯？”

不知為何，想起那個和藹的女醫生說的話，第一次聽到時只有怒火中燒，第二次想起時卻只覺得微微恍惚。

可趙白又想起很多年前，心理醫生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果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了不開車就是不開車，趙白看著他在門，腳底踩著共享單車的樣，啞然了。

“還敢嘴了。”顧今夜一戳她腦門，笑得咯咯響。趙白想到自己手里還提著禮袋，再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緒一上，把禮袋甩到他懷里，大聲：“給你！”

趙白的臉黑成鍋底。

趙白惡狠狠：“嘛？”

這話簡直沒法聽。

反而是顧今夜，課桌上著兩百塊錢，她一邊罵著討厭，一邊無聲地彎起嘴角。

趙白：“我沒有。”

顧今夜踩著自行車一溜煙騎過來，圍著她轉了個圈，神氣：“帥不？”

顧今夜騎著自行車往停車上去，沒回，舉起手臂揮了揮。

對于她，他似乎都秉持著一種沉默的姿態來應對，不拒絕，不求，不交心。相比趙白，他更像一個合格的炮友。

顧今夜恍然大悟般，打開禮袋，看了一會兒后，抬：“難為她有心了，這牌我還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