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響起。

趙白沒有看，直接接了起來。

“醒了？”顧今夜的聲音有沙啞。

趙白張了張嘴，低聲問：“你怎么還在這兒？”

顧今夜說：“在等你醒來。”

“然后呢？”

“歉。”

趙白頓了一，顧今夜又說：“對不起，趙白。”

趙白沒有吭聲，她看到顧今夜了車，靠在車邊，遠遠抬起，對著她的方向。

他說：“因為職業原因，我大多數時候不能用事，相信證據而不是覺。在白天的時候，你和我說那些話……我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律師，而不是你的人。你的朋友離開了，但我在當想的是說服你，而不是安你。”

趙白澀著嗓，問：“所以？”

顧今夜低低地苦笑一聲，明顯心里十分不好過，“所以，對不起，是我錯了。”

一陣靜默。

顧今夜換了個姿勢靠著，手里的煙滅了，他呼濁氣，說：“如果你愿意原諒我的話，能不能讓我上去坐坐。”

他的語氣從苦澀變成無奈，搖：“車里好冷啊，我快凍暈過去了。”

“……你騙人，車里有空調。”

他接得很快：“好像沒用了。”

趙白想了想，說：“你是不是在跟我演苦肉計？”

顧今夜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說：“這里真的很冷，把你房間的空調借我一好不好？”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真覺得他好像渾在哆嗦。

趙白又將白天他們吵的那場架重新想了想，默默嘆氣，對他說：“你上來吧。”

過了幾分鐘，門邊傳來響動，趙白搶在顧今夜開門前把門打開，門一開，他還維持著推門的動作，沒預料到她這么突然，表有瞬間呆滯。

他的上還帶著寒氣，看來是真的沒有開空調，趙白很想問問，如果我沒醒，你是打算在車里等一夜嗎。

她沒問，但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顧今夜深深看著她，上前伸雙手將她擁在懷中，緊緊扣住，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摩挲著。

趙白試著推開他，沒推動，低聲說：“你怎么不回家？”

“總覺，如果我回去的話，我們就完了。”顧今夜輕輕地著她的發，說：“我不想和你之間就這么完了。”

趙白轉了，她看見顧今夜的側臉，巴上新生的胡茬，還有底青黑的圈，她過了驚魂不定的三天，他也沒見得多么安逸自在。

他們慢慢分開，趙白看著他，說：“你看起來很累。”

“我沒事。”

“對不起。”

迎上顧今夜疑惑的目光，趙白緩緩開，說：“我說，對不起。”

她聞著他上的煙草味，這種氣味讓她有了久違的安心，讓她那顆仿佛浮在空中不安的心有了落腳。

她直視他的睛，心里緒萬千，她不斷給自己暗示，鼓勵自己說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