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纖不知該怎么回答,她甚至不知她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她自以為已經把莊嫣看得很透徹了。她知莊嫣對她的心思就只是床的人那么簡單。
莊嫣的神是火的,充滿侵略的。莫若纖的神是定的,脈脈的,卻又閃過一絲怯懦。莫若纖的神明顯更復雜。
現在好了,莊嫣是開心了,莫若纖卻被得神魂顛倒。
莊嫣看不懂這種神。這個神包了矛盾的兩個方面,勢在必得又退無可退,既愿俯首稱臣也能把你踩在腳底。怎么可能呢?這種神怎么會現在同一個人神上呢?
但每次莊嫣對她投這種過度的溫柔時,她心中的漣漪便忍不住漾,她總是會被激起花,期待莊嫣對她的比對別人更深一些。
“沒關系。”莫若纖乖巧地搖了搖,又拱了拱莊嫣的巴。
莫若纖學了無數的觀,卻無法用任何公式和任何理論套自己的經歷。一切都不可估量,她只好止步不前。
但莊嫣卻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突然看懂了這個神。她沒有回答莫若纖的問題,因為她也需要一時間,思考這個結果存在的可能與利弊。
“睡覺吧。”最后,莊嫣說。
那份定的神,倏然又變得渾濁,變得讓人難以理解。
說完,她看見莊嫣臉上閃過訝異,這讓莫若纖的心弦為之一顫,她知,她失敗了,分明是早已預知到的失敗,為什么心會這么痛呢……
如果她的結局早已注定,為什么不大大方方展示自己心中所想呢?
但如果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的話,她也不會像個固執的老一樣去打破砂鍋問到底,因為是金主與人,所以總會存在一些無形的隔閡。
莊嫣的大拇指上莫若纖的,她被迫閉上一只睛。
她緊緊扣住自己已經滿冷汗的手,復雜的神突然變得澄澈好懂起來,她的神是定決心的意思。
“抱歉,那里工作很忙,沒辦法一直和你聊天。”莊嫣這句話說得很刻意,也有些顛倒黑白,似乎是莫若纖要粘著她。但事實是,莊嫣每天要定時打視頻通話查崗,每天早上中午午晚上/都會準時準提醒莫若纖/要上課吃飯回家等事宜,還要每天追著莫若纖問行程。
莊嫣決定給小貓一自我消化的時間,整個午餐期間,也沒再提起莫若纖撒謊那件事。其實她完全可以就這個理由懲罰莫若纖,畢竟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乙方不得對甲方有所隱瞞。
她知這是白日夢,可那又怎么樣呢?即使她知結局,她也愿意去。她從來沒想過陷的她是如此愚蠢。
于是,在吃飯前,就在同一張桌上,她們留的痕跡。
又何嘗不想和莊嫣接呢。她自認為她藏得很深,不會看她在中的淪陷。她能騙得了莊嫣,卻騙不了自己。還好莊嫣喜聽話的,只要順著她的意就行。兩個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也算是她莊嫣的幸運吧。莊嫣住莫若纖的巴,迫使其抬,她注視著莫若纖的睛,莫若纖也不甘示弱地盯著她看。兩種不同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
她曾經不敢承認,因為她害怕深陷其中,害怕受傷。現在她敢勇敢承認,因為她知自己已經地獄。她無法抗拒,這是神向她施的咒語,這是她生命長河中必將沉溺的海洋,所以她不再逃避。
當然,她的工作很忙應該也是真的,每次完一系列的問話后就跑沒影,直到第二次問話才會對莫若纖的回應行答復。
大概是因為完心變好,今天的菜嚼在嘴里也別有一番風味。莊嫣吃飽喝足便攬著不佳的莫若纖上了樓,想和她地睡一個午覺。
莫若纖真的乖巧到可怕,莊嫣想知她究竟格如此,還是因為和她簽了合同才如此,如果是后者的話,只能說明莫小的演技真的很不錯。
“怎么這么乖。”莊嫣問,濕的氣息打在莫若纖額上,惹得她發麻。
雖然清理得凈凈,但莫若纖還是覺得別扭得很。要不是莊嫣在不停地給她夾菜,她估計一飯都吃不去。
“你不喜嗎?” 莫若纖問。她知莊嫣想看到的反應應該是她害羞地紅臉,但她不想再順著莊嫣,她想讓莊嫣受到她的。
雖然她們才一個星期沒見,但莊嫣對莫若纖的思念卻像一對正在戀的侶。她把莫若纖摟懷里,嗅著她的發香,親吻她的發和她喃喃細語,向她問起這些天孤單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