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心里面這涌動的又是怎么回事?
霍玉琛的微微弓起,他在翡越虹的動作幾乎潰不成軍,覺到自己那一已經可恥地有了反應,說不是羞還是怒,卻沒法掙脫。忽然,一惡心沖上嚨,他忍不住嘔了幾聲,銀發因為冷汗黏在了瘦削的側臉上。
“……你真是……桀驁不馴……”他怔愣著,卻不知用什么詞來形容。
“我放過你,你又未免太看不起你自己。若非這勞什的假孕,你隨時就能和我大戰三百回合然后殺了我,我從來都困不住你。至于是非、恨、貞潔與念,你能不能坐上仙尊的位,你是個怎樣的人或妖,誰又說得清楚?萬年的壽命里,一切都是浮云過,你用這些困住你自己,何必?”
“你放過我,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我翡越虹背負靈兩界罵名名無數,半生浪,自問比起那些為天人要死要活的鼻更加對得起天地人心,我自然不會被一個人所困。”
她看見他的小動作后歉意也沒了,甚至氣得后腦勺都有些疼。她上輩不是沒遇見難搞的,但也沒遇見過糾結成這樣的男人。她自問能了解霍玉琛的想法,但現在他的麻煩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預計。
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摸兔相當于幫它自,而且,兔假孕是會……有的。
有些事只有死時才懂,恰巧她死過一次。
后面的話再也說不了,他捂著嘴咳幾聲。無數個日夜的瘋狂和自我折磨都化作兩個“放過”。
然而隨著霍玉琛間一聲忍不住的低,她聞到了一味。
翡越虹立刻停了手,她是真的怕懷孕這種東西,就算對方是個男的,肚里面還什么都沒有也一樣。她急忙松開束縛,將人扶起來,撫著對方的脊背試圖舒緩他的反應。
“當然,我不期望幾句話就能怎么樣你。現在你要明白的是,我困不住你,你也困不了我,所以不要怕了。”她拍拍屁從地上站起來,環顧一圈本來整潔無暇卻因為多了一個空酒壇顯得有些奇怪的寢殿,最后把目光凝聚到霍玉琛上。
“我又……為什么不能放過你……”
她臉上的不耐和厭煩是如此明顯,霍玉琛忍住又沖上來的不適,拉緊了衣襟,蒼白的薄唇顫抖地張開,“我……”
準確的說,是他的上。
“……又像雪山那次……翡越虹……你明明里什么都沒有……為什么不能放過我……”
“你究竟在怕什么?”
“呵。”
她忍不住低低地爆了一句,還沒等歉就被一靈力扇了床。一抬,翡越虹看見的是半蓋不蓋的紅紗一雙已經掉了淚的睛。他因為羞怒周寒氣暴漲,手卻不自覺地向她伸,又害怕一樣縮了縮。
她低低笑了一聲,“凌雪,你就是這么被心困住的么?”
她大咧咧地坐在地板上,紅衣凌亂,墨發披散,言語間隨意得像在聊家常,實際上卻是看破生死的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