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苦澀無比。
“那去游樂園吧。”簡隋英聲說。
李文耀虛抬在半空中的手一頓,目光灼灼的盯著簡隋英,似是在確定簡隋英話里的真實。
“你答應過我的,18歲生日的時候,你說帶我去游樂園玩兒,結果當然居然去參與幫派斗爭,回來時候游樂園都關門了。”簡隋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抱著雙臂,自上而打量著李文耀,頓了頓,又說。“你說到沒到的事只有兩件,一件是帶我去游樂園,一件是說過幾天就會回來。”
“其實那天我在游樂園里也安排好了,即使關門了也能去,而且只讓我們兩個去。煙火和燈光都在……那天是你生氣不想……”李文耀本能的辯解了一句,以便證明自己除了假死這件事,其實并沒有其他事說到沒到。
可簡隋英明顯不想聽他的辯解,只蠻不講理的打斷了他的話。“誰讓你在我生日去參加其他活動了,總之我不,你得把這個給我補回來。”
對著這樣的簡隋英,李文耀登時愣住了,半晌才笑了笑。“小簡啊,你還真是……”
真是什么李文耀沒說,簡隋英也沒敢繼續聽去。
他轉避開了李文耀,一個人率先邁著大步朝前走,再回招呼了李文耀,示意他趕緊跟上來。
他們住的公寓附近,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游樂園,簡隋英記得。只不過因著那天賭氣再也沒去過。
其實簡隋英并不喜游樂園這種場地,更沒和一群小孩爭什么娛樂設施的好,18歲生日之前,讓李文耀同意帶他去游樂園,也只是為了看李文耀臉上既驚奇又無措的表。
簡隋英喜李文耀臉上這樣的表,總能讓他刻意的狠厲多上那么柔和的氣息,有種莫名的反差。簡隋英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惡趣味,總之和李文耀在一起時,他總是會想盡辦法些讓李文耀會無措的,然后享受般的看著他震驚過后一臉縱容,卻故意又裝又兇又狠的表,用半是威脅半是無奈的語氣告誡他,絕對沒有次了,隨后次繼續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那時候的李文耀是生動的,他也是。
和李文耀在一起時,他從來不用顧忌什么,哪怕是自己那些惡劣的小心思都不用在意,李文耀懂他。本質上,他們是同一類既反叛,又循規蹈矩的人。所以無論什么,怎么,李文耀都會明白。甚至于他很多矛盾的事后,李文耀望向他神兒也帶著令人安心的度。
遭了……
簡隋英有些疼的再次迫自己不要重新陷到對過去的懷念中,可一轉,便對上了李文耀的視線,和從前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