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問句,可李文遜似乎并不想讓簡隋英回答,反而自顧自繼續(xù)開。“因為我有一個很好的哥,為了讓我不涉黑,也為了讓我能光明正大在正常的環(huán)境中成長,所以他去主動去接手了這些。拋家舍業(yè),承擔叛逆被家族驅(qū)逐的名聲,十幾歲就好了今后在腥風血雨里打拼的準備,為了給他弟弟一個安然無虞的環(huán)境。有這樣的哥,你說我還能有資格再和他爭什么嗎?”
“可是啊,隋英,真到了他想要的時候,我卻舍不得了。因為……他最想要的,居然是你。這世界上無論什么他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他,可為什么是你呢
“其實啊,李家和北京其他世家并不一樣,別的世家起家有的是靠家里軍功,有的是靠生意白手起家。可李家,靠的卻是黑。”
“我沒法和他爭,無論什么都沒法和他爭,這是我虧欠他的。他中了三槍,每一槍都是替我挨的。他在國外養(yǎng)的那段時間沒有哪一天我不這么想,如果當初家族里選來的人是我,會不會這三槍會打到我上。是他替了我,所以以后無論他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我都會毫無保留的給他。這就是當時我的想法。”
“不急。”李文遜從善如的打斷了簡隋英即將要說的話,伸手默默撫上簡隋英的臉,一一兒在上面的輪廓上描摹著,隨后輕聲開。“也許,我要說的,和你要告訴我的有關(guān)呢?所以啊,耐心聽我先向你坦白完可以嗎?”
“你也知李家的發(fā)家史?”簡隋英反問,瞬間的詫異讓他將這句話脫而,可說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無意間已經(jīng)暴了其實他也清楚的事實。不過李文遜像是沒有在意一樣又輕笑了一聲。笑容里,依舊帶著簡隋英看不懂的緒。
“現(xiàn)在?你想現(xiàn)在告訴我嗎?不然還是等我先……”
盛夏的的蟲鳴聲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得尤為突兀,可沒有人去在意那些不知名的蟲叫。尤其是簡隋英,他在李文遜開之前深深的了一氣,把亂糟糟的緒壓回到,隨后板直了,聽著李文遜徐徐的開了。
乎意料的,李文遜沒有接這個話,而是起把他拉回到之前經(jīng)常坐的位置,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微收斂了笑意開。“我們上就要結(jié)婚了,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關(guān)于李家的事沒告訴你,你想聽嗎?”
猜到了。”說這話的時候,李文遜又笑了笑,笑意里似乎還帶著一些簡隋英看不懂的緒。簡隋英瞇起睛打量了半晌,隨后悄無聲息的避開了視線,順著李文遜的話。“那你能猜到我是和一起的嗎?”
許是坦白這兩個字過于重了,使得簡隋英莫名的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很輕的了,目光在虛虛實實的燈影打了個轉(zhuǎn),最后移向了桌面的位置。
“怎么會不知呢。”李文遜拉過簡隋英的手,熟稔的放到自己的手心里。“只要接手過李家生意的人,都能看不對勁兒,那么多來源不明的資金源源不斷的注到各類的項目里,以那么多可笑的名目,還不參與分紅。有心人一查就能查清楚,這些都是來自于黑。李家從來沒放棄過那些產(chǎn)業(yè),只不過那些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不能讓他們輕易現(xiàn)在人前。我父輩是這樣,祖輩也是這樣,每一代都有一個人去接手那些不見天日的東西。只是我這一代去接手的人,不是家族選的,而是另一個人自愿去的。隋英啊,你知為什么嗎?”
他的本意是就著這個話題把李文耀帶來,接著就可以向李文遜坦白他和李文耀的過往,不意外的話,他也會坦白最初和李文遜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透過他懷念李文耀,包括今天他和李文耀軌的事,最后把選擇權(quán)留給李文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