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看著他那不經意浮現的笑意,忍不住調侃:“喲,看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
一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男生正扯著星落的手,似乎要把她往旁邊拽。星落顯然不肯,臉上滿是不愿的神。男生沒耐心了,竟直接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那清脆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刺耳,曲維禎的心臟像被攥住了一般,前一黑,怒意瞬間席卷全。
帶你跑幾圈。”
他急忙退了幾步,繞到視線通透的地方,這才看清石凳的方向,卻猛然愣住,心里像被人燃了火藥桶一般。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拒絕,嘴角卻揚著笑,“來了就得玩,光看算什么?你信我,跑完之后,什么煩惱都沒了,真的,很!”不等她拒絕,曲維禎已經一把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那輛炫目的跑車前。星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賽”了副駕駛位。
星落想到剛才坐摩托車時那風灌耳的驚險,心有余悸地搖搖:“我就在這里看著,行不行?”
不遠,有人喊著曲維禎的名字,說有事找他。他回囑咐星落:“你就在這兒坐著,哪兒都別去,等我回來。”
星落微微,曲維禎這才放心離開。他走遠了,那陣陣引擎的轟鳴聲仿佛還在耳邊震顫。星落抿了一,覺得胃里的灼燒似乎好了一些,夜風輕拂,涼意漸襲,她裹緊了外套,抬看向不遠。天邊星光斑駁,她卻沒有心思欣賞,心里祈禱著杜姨沒有發現自己溜來。
話說到一半,他不自覺回望去,星落依舊安靜地坐在石凳上,手里擰著瓶發呆。
星落踉蹌了一,手臂被男生鉗住,疼得像要斷了一樣。她咬著牙,努力站穩,心里想著,要不要在曲維禎“英雄救
兩人繼續討論改裝,曲維禎越說越起勁,一輛接一輛地查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很遠的地方。等他忽然想起星落,一個激靈回,卻發現那邊的視線被矮墻擋住了。
“就是賽車。”曲維禎挑了挑眉,神間透著一漫不經心的自信。
“跑?”星落一愣。
星落,什么話都懶得說,只低盯著地面,偶爾抿一。她那副半斂長睫的模樣,像雨后委頓的花枝,微顯倦怠,卻透著一柔弱的動人。
“你暈車這么嚴重?以前也有女生第一次坐我的賽車暈車,可沒你這樣啊。”他撓了撓,嘴里雖然帶著譏諷嫌惡,但是神滿是關心和擔憂。
曲維禎忍不住勾起嘴角,星落發呆的樣也很可,總是引他想要狠狠地、用力地她的臉地沖動。
“你……你還好嗎?”他連忙關心地問,語氣里難得帶了幾分慌亂。
引擎轟鳴如龍虎嘯,跑車順著蜿蜒的山路飛馳,速度與風聲交織在一起。曲維禎玩得盡興,連著跑了三圈,直到停車,他才意猶未盡地摘盔回,卻被星落的模樣嚇了一――她的臉煞白如霜,連嘴唇都沒了血,整個人像一尊瓷娃娃般脆弱無助。
星落渾無力,只懶懶地瞟了他一,輕聲抱怨:“以后不坐了,真是要命。”
朋友叫曲維禎過來,是和他討論改裝賽車的問題,曲維禎之前有些經驗,低掃了一朋友遞過來的改裝清單,又抬仔細瞧了瞧摩托車,語氣輕松地給幾條建議,偶爾還順手指兩細節。
“沒什么,繼續聊你的車。”曲維禎咳一聲收回視線,心里卻默默盤算著一會兒要不要給星落買甜的哄哄她。
曲維禎一聽,不禁笑了,“好好好,不坐就不坐。待會兒歇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星落沒回答,只是用力推開車門,捂著嘴踉踉蹌蹌地跑向路旁的草叢。片刻后,便傳來她漚心挖肝般的嘔吐聲,聽得曲維禎心驚膽戰。他快步跟上,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直到想起后備箱里還放著冰,這才急忙跑去取來,遞給星落:“喝冰,可能會好些。”
她低垂著,睫像兩片柔的羽翼,投一兒淡淡的陰影。這樣的她,安靜得像一幅畫,呆呆的模樣卻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
星落接過,抿了幾,又用剩的漱了,輕輕拍在臉頰上。等她稍微平復,曲維禎才發現,她的腳步已虛浮得像風中飄葉。心里一,他脆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放到路邊的石凳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