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咬重“看起來”三個字,像一細針輕輕刺,偏又不讓人疼得反駁得。叢淼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眉心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你不認同?”
曲維舟垂眸,似乎認真思索了一瞬:“素?”
叢淼的臉驟變:“我、我沒有,我怎么會知這些……你聽誰說的!”
曲維禎去了國外,星落與他之間也暫時告一段落。而杜寶顏對星落的要求卻越發嚴格,各種課程如般涌來。原當時孤獨又迷茫,這些課程成了她的負擔,學得痛苦又機械??尚锹洳煌?,她將這一切當成驗人生的新樂章,竟然生幾分興趣。
曲維舟聞言,低低笑了一聲,那笑意像從嚨深溢來的煙,輕飄飄卻帶著些隱約的涼意:“年紀相仿,容貌也眾,站在一塊兒……確實‘看起來’像那么回事。”
曲維舟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緩緩地將手撐在桌面上,半晌后才嘆了氣,語氣依舊溫柔得讓人挑不錯:“我沒那個閑工夫。只是她穿著你淘汰的幾件獨款成衣在外招搖過市,這種事本就藏不住,風聲很快就傳來了?!?/p>
“哦?”曲維舟的指尖輕叩桌面,像是對她的話有些興趣,“說說看。”
?”叢淼輕笑,角一絲探究,“我中的時候就訂了婚,這個圈里,指腹為婚的例可不少呢。話說回來,我倒是認識個不錯的女孩,長得標致,和維禎般的。”
最后,老師播放了一首古典樂曲,星落換上致的古典服飾,站在練功房中央,手持折扇,隨著旋律緩緩起舞。她的動作暢得像波漣漪,扇揮動間仿佛帶起了一片云煙,既飄逸又不失節奏。
他明明依舊坐在那兒,姿態懶散,仿佛只是在隨意聊天,可叢淼卻覺得他像一潛伏的猛獸,那張表平和的臉背后藏著鋒利的利齒,隨時可以咬斷她的脖。她意識地吞了吞,手指微微攥緊衣角,低聲:“我明白了,以后會再斟酌著幫維禎介紹合適的女孩。”
比如今天的古典舞課。星落一板一地跟隨老師練習動作,時而揮扇,時而回旋,動作柔韌而輕盈。
這是一個極為細微的動作,卻分明是某種無聲的信號――這場對話到此為止,他不想再有人打擾。
一舞結束,室響起掌聲。
“老師,您說過有古典舞比賽,我可以報名參加嗎?”星落臉頰微紅,額前的細汗映著笑意,更添一分青朝氣。她向老師眨了眨,帶
叢淼的心驟然一緊,像被人戳中了隱秘傷,她本以為這事天衣無,畢竟曲維舟當時不在家,可現在,他卻三言兩語揭穿了她的“小聰明”。她咬了咬牙,急聲:“你派人監視我?”
“你還記得我表妹嗎?”叢淼笑。
杜寶顏坐在角落,目光也不由得專注了幾分。
“阿淼,我知你是怎么想的。”曲維舟的聲音越發輕緩,像夜里的薄風,卻每一個字都壓得人不過氣來,“但我也告訴你,你們家那套宅斗戲碼,別用在曲家任何人上。維禎雖然與我是異母兄弟,但我對維禎沒有二心,也希望你能記住這?!?/p>
“那就麻煩你了。”曲維舟了,語氣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和,像風拂過,他順手摘了鼻梁上的鏡,低重新投到文件中。
叢淼呼一窒,臉上的血一褪去。
曲維舟微微抬,目光溫和得像日的細雨,可那雨滴落在上,卻叫人莫名生寒。他聲音依舊溫,卻帶著一不容置喙的冷意:“你是維禎的嫂。大哥當初一直沒結婚,你就是長嫂。長嫂如母??赡銥槭裁匆o他介紹一個破落家的女孩?一個衷派對、還有毒經歷的人?”
“你不知?”曲維舟嗤笑了一聲,那笑意淡得像浮在茶面的薄沫,轉瞬即散,“素上次來找你借錢的時候,你不是勸她瞞著那些爛事,盡快找個冤大嫁去嗎?”
“對啊,不覺得他們倆合適的嗎?”叢淼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