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聽著,沒有抗拒的意思,因為知自己本就沒有抗拒的資格。杜寶顏她的指尖:“沒事的,相信杜姨。”她,很快跟著來接她的車離開了。
可是沒過多久,又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了過來,笑聲如鈴,談吐雅,幾乎所有的話題都離不開誰最帥,誰最有錢,誰又開了什么樣的豪車。
星落輕輕,挽住了曲維舟的手臂,隨著他邁步走會場。會場燈火輝煌,人影攢動,各種笑聲與交談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繁華的畫面。
他稍稍抬起手臂,示意她挽住,語氣不疾不徐:“我帶你去,少說話,多微笑。不要拘束。”
漸漸地,星落隱約明白了他的用意。像電視里新手機的發布會那般,任何新產品市前,總要提前亮相,讓大家猜測、琢磨,投第一抹深刻印象。她被他帶來這里,不過是為了完成這樣一次無聲的登場,讓人浮想聯翩,卻又不得其解。
伸手撫了撫她的肩膀,安撫,“不會有人傷害你。曲先生說了,還不到時候,他只是帶你去見見世面罷了。”
其中一個女人不經意地瞥向了坐在角落里的星落,目光銳利,噙著曖昧不明的笑意問:“這位小,你是和誰一起來的?”
曲維舟緩緩走車,正要整理思緒,忽然看到另一輛車上走一位穿晚禮服的年輕女孩。深藍的禮服在昏黃的街燈,散發著如夜幕般的微光,她的影纖細而優雅,像一抹從遠古畫卷中走的剪影。
他眉心微微一動,仿佛對自己的這份緒到些許不快,隨即面如常地整理了西裝,緩步向她走去。
星落笑得有些僵,連角的笑意都帶著一絲不自覺的僵,她在這里的每一秒,都仿佛被一看不見的線牽引著。
她知她們的份,自己和她們其實也沒什么區別,想著想著,心里便開始發酸,睛也略略有些紅,只能抬手抹了抹,害怕自己的妝容花掉。
她低垂著簾,聲音如微風拂過:“謝謝您,曲先生。”
就在這時,曲維舟與一個男人談笑風生,忽然轉過,看向星落,微微招了招手。星落心里一震,急忙起,快步走向他,站在曲維舟旁
直到曲維舟大發善心,讓她去角落里坐會兒,吃東西,她才如釋重負般松了氣。她端了一簡單的餐品,低走到角落里,仿佛世界都暫時遠離了她的視線。
星落聽著她語氣不善,甚至帶挑釁,心一緊,猶豫了片刻,不知該不該說曲維舟的名字。
星落被這陣勢震得微微愣神,卻很快斂去緒,低眉順目地扮演起“花瓶”的角。 有人向曲維舟寒暄,也有人好奇地打量她,帶著探詢的語氣隨問她幾句。星落始終依照曲維舟的囑咐,保持得的微笑,聽著他在旁邊從容不迫地為她介紹、化解局面。
星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手指不自覺地攥著禮服的裙擺,像是怕被風散的花。曲維舟在她面前停腳步,語調溫和而帶著疏離:“今天很漂亮。”他并不吝惜贊和得的寒暄,但永遠保持距離,公事公辦。
他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片刻,底掠過一抹驚艷。只是這短暫的失神,讓曲維舟在一瞬間便清醒過來。他意識到那是阮星落,她那純凈而脆弱的氣質一如既往地令人無法忽視。
那些女人看到她如此安靜,以為她是不敢開,便嘲笑了一陣,調侃了幾句之后,紛紛散開,像是覺得她不過是一個無趣的陪襯。最后只剩星落孤單地坐在那里,心里五味雜陳。
他的聲音低沉清冷,總讓星落聯想到一幅冬日里的畫面――寂靜的松林,皚皚的白雪,空氣清新得如一支悠遠的樂章,仿佛能洗凈世間的一切塵囂。然而那份清冽中卻透著冰冷,無論多么好,都注定無法溫她蒼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