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不是不會說話嗎?
……沒忍住破功了。
你這才解釋自己是在日常表演。
納蘭迦聽你的意大利語稀爛,深表認同,如果是他去別的語言的國家討生活,也會這么。
繼續看影片,劇發展簡直到了你無法理解的地步,瑪蓮娜離開小鎮,自戰場回歸的丈夫在男主隱蔽的幫助尋回瑪蓮娜,而瑪蓮娜居然跟隨丈夫回到這個全員惡人的小鎮!
你現在的心重回當初看《蝴蝶夫人》的時刻。
『祝你好運,瑪蓮娜女士。』
男主對女主第一次對話,也是最后一次。聯想到那位拉片up的解讀,男主作為一個小男孩,對瑪蓮娜的遭遇無能為力,導演作為一個意大利人,對意大利故土的遭遇無能為力。
一個人或許可以影響一個人,但是僅憑一個人,幾乎不可能影響一個國家。
意大利不是政治經濟軍事,還是國際地位,都和你的意語平一樣爛得稀碎。
他只能祝愿自己心的祖國未來好運。
『我騎車離去,仿佛是在逃跑,逃離她,逃離那些萌動,那些夢境,那些記憶?!?/p>
我逃離我的祖國,逃離我的過去,我的童年,我的,我的家。
『我想我該忘懷了,當時的我確信,我能夠將一切拋諸腦后。而如今我年事已,度過庸庸碌碌的一生,結識過不少女人,她們一個個都對我說‘別忘了我’,但我已經記不得她們,直至今日,依舊只有她,令我無法忘懷。』
我以為我應該釋懷了,當初遠走他鄉的我信自己可以到??晌也贿^是一介普通人,雄心萬丈,卻什么也無法到。途中漂泊過許多國家,它們每一個都各有各自的好,可一路走來,全都比不過那最初的地方。
『瑪蓮娜?!?/p>
瑪蓮娜,My land。我的故土。
我的戀人是我的祖國。
站在國家的立場,你不認同這位導演在電影中對意大利無辜的詮釋,但作為一個人,又深刻理解導演對故鄉永恒的與思念。
電影結束,電影場的燈開,你已淚滿面。
『誒誒?你哭啦?』米斯達慌里慌張摸自己的帽,左摸右摸,最后拿自己的袖給你淚,『最后結局好的嘛,她和自己的丈夫團圓,鎮上的人也不欺負她了!』
他不懂。
你懶得與米斯達解釋。
離場,米斯達與納蘭迦聊起觀影驗,納蘭迦沒怎么看懂,他覺得無聊,鎮里的人也莫名其妙,米斯達則興奮,因為他是莫妮卡·貝魯奇忠實粉絲。
你與納蘭迦默默聽米斯達安利莫妮卡·貝魯奇的另外兩電影,以及花樣狂。
最后,米斯達問你,你觀影完有什么想,你打字,都殺了。
拋開政治隱喻不談,里面的煞筆簡直氣得你要大殺四方,一個半小時的電影有一個小時你腦里都滿了殺殺殺。
由于你的神狀態過于好,納蘭迦與米斯達都不敢吱聲。沉浸在殺戮的幻想里,你回到家,發現納蘭迦早就與你分別。
你陷在沙發上,沉在肉球里。
今天,沒有吃飯。
納蘭迦隔幾天就過來,有時碰上你與鄰居先生的茶話會,就一起吃。鄰居先生在時,納蘭迦不會多說什么,只有獨自跟你待在一起,他才愿意傾吐自己的心聲。
他講起自己的家庭,一個很他的母親,一個不他的父親。他覺得那個男人是個人渣,這里有很多這樣的人渣。
『你知和你一起工作的女孩她的父親嗎?我之前撞見一個男人在糾纏她,就上去打抱不平,結果那是她的父親?!患{蘭迦不似的從嘴里噗噗噗幾氣,『那也是個人渣,自己去賭錢,沒錢就來找自己女兒要,欠債還想賣掉自己的女兒,還好我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