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提可能有聽不去，想換一個方向。

        『有，堂的飯好吃，上學的路上能聽歌，自習課偷偷看課外書，補習班停課可以在家看動漫玩游戲。』

        布加拉提問你課外書是什么，你解釋是教科書以外的書。

        喬魯諾問為什么要偷偷看？不讓看嗎？你說被發現會被老師沒收。

        兩個人都半張著嘴，說不話。

        『你，你沒有娛樂生活嗎？去看電影，或者和朋友去玩……』

        你搖搖。

        布加拉提無聲張著嘴。

        『那戀呢？』

        『學生不能早戀。』

        『……什么是早戀？』

        “……”

        你與當真在不解的布加拉提四目相對。

        『指十八歲以的戀。』

        布加拉提石化了。

        布加拉提起額，完全不知說什么。

        你解釋沒那么嚴，法律沒有規定，只是家長和老師都覺得學習第一，其它都是拖累，才不讓的。

        但布加拉提還是一臉痛。

        『老師打我罵我也是為了督促我，我每次學不去就扇自己耳光，這不就考上了嗎。』

        『不，問題不是這個……』布加拉提起他自己的臉，『學習是件好事，為什么要待自己？』

        你一愣，待？

        生活中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這很正常啊。』你試著解釋，『跨越困難不都很艱難嗎？只要成功，中途受到的苦都是值得的吧？』

        兩個人用憐憫的神看著你，你漸漸不說了，呆滯起來。

        『我家里人沒有打我，也沒有因為我排名就嫌棄我，供我吃穿住，只要我能考好，想要什么都會給我買。』

        你試圖證明自己不需要憐憫，他們睛里的憐憫卻更深。

        為什么？

        『這真的很正常……』你喃喃。

        布加拉提擁抱你，拍拍你的后背。

        你茫然。

        『你喜唱歌嗎？』喬魯諾問你，『之前在琴房門見到你，你會彈吉他？』

        你說只會一。喬魯諾說自己喜吉他樂，又問你那時唱的是什么。

        ……？哪首？

        喬魯諾說讓她走讓她走。

        『哦，那首是憂郁藍調，白雪貝的動畫曲，你要是喜，可以去我家看，我家里有光碟。』

        喬魯諾說好。

        『憂郁藍調？那不是阿帕基替的名字嗎？』布加拉提迷惑。

        『誒不對。』你撓撓，『叫什么來著，我記得是什么什么藍調。』

        『賭徒藍調？』不知從哪傳來福葛的聲音，你說對對對。

        『福葛，你聽過？』

        『嗯，我以前看過這動畫，很老的動畫片。』

        他們聊起天，你漸漸瞇上，嘴里糊，『《辣小紅帽》也不錯……還有《夜班灰姑娘》、《杜槍擊案》……』

        布加拉提拍拍你的臉，說睡吧，你倚著布加拉提睡著了。

        迷迷糊糊，你醒來，自己躺在床上。你不禁懷疑往前的經歷是一場夢，摸到手機打開，日期的確過去了的。

        那幾人又在你的生活里失蹤，你照常上班，偶爾開始焦慮，該如何拯救世界。

        你發現吃棒棒糖真好用，必須是又酸又甜，才能刺激你的味覺，將你從雜亂無序又不切實際的各式猜想里拖回現實。

        家里多了一位客人，特里休時常來找你玩。她目前居住在布加拉提于那不勒斯郊外的一間小房里，在那附近初中。聞她所言，目前布加拉提是她的新一任監護人。

        特里休也不知那群家伙在什么，黑手黨的事，估計會很危險吧。

        特里休因為母親不好，好長一段時間沒去上學。年齡算，她應當上初三，但她還是想好好學習，從初一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