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特例,比如你就是后來移植過去的。”
克洛斯的回答印證了亞連之前的猜測,震驚之余,他也覺到像擰住一樣難受。
“好了好了,別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克洛斯在亞連額彈了一個腦崩,正好彈在之前揍來的兩個鼓包之間,疼得亞連嗷一聲,淚花閃閃的。
走廊另一傳來腳步聲,大概是地牢的看守者來巡視了。
克洛斯不快地咂。“其他的事等次見面再說吧。” 在離開之前,克洛斯在亞連的肩拍了拍。
可能是淚影響了視力,自家?guī)煾竿媸啦还У膸浤樉尤伙@得從未有過的
認真和溫和。 “放心,沒有問題的,要相信納。”
“……”
不光是花,亞連覺得自己的耳朵也不好使了。 如果不是這樣,實在無法解釋克洛斯會用這樣的表說安人的話語。
也許是和克洛斯交談后神上的緊迫有些減緩,這天晚上,亞連沾到枕便困的不行。許久沒有想起納的事,困頓不堪的神狀態(tài),那些珍惜無比的記憶破開心防涌了來。
納的笑臉,手心的溫,還有呼喚自己名字的聲線。
沉夢鄉(xiāng)之前,亞連腦海里回響著和納一起的曲譜旋律。
04.
睡的迷迷糊糊醒過來,又一次受到異乎尋常的寂靜。
唉呀,又是那個血淋淋的噩夢嗎? 亞連想著,打量一周圍,果然并不是自己的房間,甚至不像是黑教團任何一個場所。
總覺得,前大到夸張的落地窗很熟……轉(zhuǎn)看到房間中央油漆斑駁的鋼琴,他醒悟過來,這是方舟的【心臟】所在。
為何會夢見這個地方?算了,怎樣都好……總比噩夢好些。
房間每樣件都帶著陳舊的灰黃,沉淀著無數(shù)光陰,變得宛如發(fā)黃的舊照片。亞連走到房角一角的沙發(fā)邊坐。這里和他一回來時別無二致,仿佛停滯的時間和空氣,不論過去多久也不會改變。
閉上睛,在方舟經(jīng)歷的每件事都能清晰的浮現(xiàn)。
戰(zhàn)役到尾聲時,在師傅克洛斯指引,亞連被稱為心臟的房間。透過殘破的鏡面,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噩夢般的黑人影。 散發(fā)著非
人類氣息的影讓他產(chǎn)生某種預——自己也許不是人類。
今天和師傅的交談也證實了這個猜測。雖然交談的時間很短暫,卻也可以從克洛斯的話語中找一線索——比如教團上層命令師傅監(jiān)視自己和緹奇-米克。 真諷刺啊,讓一個不知何時會變成諾亞的家伙去審訊
一個失去諾亞質(zhì)的犯人。
原來是為了方便控制不穩(wěn)定因素,才找了理由把兩個諾亞限制在固的地牢里方便理。
亞連毫不在意形象地躺在沙發(fā)上東想西想,他毫無防備攤開雙手雙腳,就像肚朝上曬太陽的小貓。
“晚上好啊~少年。”
心都于最沒防備的狀態(tài),忽地聽見上方傳來熟悉的男低音。
亞連一睜便看到緹奇的手肘壓在沙發(fā)靠背上,俯朝自己微笑。
“……!!” 亞連一副見鬼了的表,然后捂臉,今天這夢可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
以諾亞姿態(tài)現(xiàn)的男人穿著黑正裝禮服。
即便立刻席哪里的晚宴場合也不顯失禮的燕尾禮服,在他上服帖且無毫無突兀,襯托著跟禮服套的黑帽與白手套,相當雅致。
“被少年狠狠砍了一刀之后,我醒過來就一直在這里不去了啊。”
緹奇繼續(xù)說。“我找不到離開這兒的辦法,正發(fā)愁該怎么辦,沒想到少年你就現(xiàn)了。你可知要如何才能去?”
只當是置在夢里,亞連沒理會男人說了什么。只面無表盯著對方暗膚上的圣痕,覺得很是刺。
……這傷痕要是現(xiàn)在自己上會是什么模樣。
只顧著自己的煩惱,亞連更懶得說話了。緹奇好像興致的又說了些什么,可他一句都沒有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