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力氣即將耗盡時，又有另一雙臂膀從上方抱緊你的軀，一氣把你們拉回座椅之間的空隙卡住。

        「伊東啊，你啊，覺得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蠢貨吧？然而，對這群蠢貨無法理解自己一事心懷不滿，希望自己被理解，希望他們注意到自己。想要把本領昭示天？不用說得那么夸張，你只不過，是孤一人罷了。你尋求的，不是認可與理解自己的人，你想要的是……」

        衷心謝你，枝川。但為叛徒的我，沒有資格牽你的手繼續走去。

        你合上咬緊牙關，全開始發力，一一艱難將人往上拖。

        整個人已相當虛弱，所幸傷不算嚴重，各個官都運作正常，當最緊急的是需防止創傷造成的大量失血與休克。

        “伊東！”

        無論在私塾考試拿多少次滿分，在場打多少個一本，在幕府謀得多的官職，我真正想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是……

        “謝謝！辛苦你們了！”看清后趕來援助的萬事屋三人，你用袖了額上的汗，慢慢平復急促的呼，頷首表示激，又立刻爬到伊東邊查看傷勢。

        由于車廂掛在斷橋邊向傾斜，戰勝重力掣肘的過程展得極為緩慢。

        ――這份戀，就讓它在趨于安寧的孤獨中，隨死亡深藏心底吧。

        你回過神，垂眸俯視交疊前臟兮兮的灰暗衣袖，余光瞥見蹭在頸側還沾著些血污的銀發，抿了抿蒼白的唇。

        “振作！伊東！”氣息仍有些紊亂，神依舊清澈定，你吊著他的左手又緊了緊，右手拽住牽制座椅的鎖鏈，“我這就想辦法救你上去！”

        左臂幾乎是連斷掉，也遭受過不淺的撞擊，可能有腦震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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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像是一只溫的手，伸來搭在他的肩上。

        該說再見了，以及……

        “枝……川……”

        ――這是應當背負的罪業，至死方休。

        ――雖然興得有些晚，不過至少在最后一刻，我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忘記就這樣在冢前呆站了多久，直至黑衣從四面八方彌漫來的夜，傳來幾聲漸遠的鴉叫。

        “阿景！”

        “嗯。”

        還殘存些許知覺的右掌，也被什么人牢牢握住。

        他神微愣，不再言語。

        但他覺得，以這狼狽模樣渡往地獄正合適。

        “持住啊！枝川小！”

        走燈幻化成散落面的片片楓葉順漂遠，伊東寂寥立在岸邊，垂看著河川中自己的倒影，前一片模糊，意識也有些混沌。

        這時，聽見誰在背后焦急喚他。

        「所謂的天才總是孤獨的，沒有人能理解我。」

        “……伊東！”

        由于爆炸的沖擊，左臂斷了，鏡也不翼而飛，鮮血染紅半邊臉，姿態著實不太好看。

        “咿啊啊啊啊――！”

        「倘使可竭，但求至此終，唯恐心難抑制，昭然現蹤。」

        緊閉的微顫，驀然將它們撐開。伊東抬向上望去，見你正伏趴在斷裂車廂的邊緣，滿面擔憂望著他。

        意識到有誰從后靠近，攬著自己輕聲喃喃。

        “老師――！”這時，結束戰斗的近藤也帶著土方與沖田一起，三人灰土臉

        ――別為我這種人拼命啊。

        我不值得你那種表。

你攥緊手中被遺填滿的布袋，分量沉重。里面承載了太多對至之人的念想，靜待傳達。

        解開制服甲與皺巴巴的襯衫，兩手輕柔附上他的前與腹，隔著層度稍稍壓，仔細知來自的反饋，就這樣小心翼翼在膚上一寸寸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