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幕  寒假  /  麻煩的人常有一ti多面。

        佐佐木異三郎，其shen為會津藩名門佐佐木家長zi，素有“三天之怪wu”稱號――

        “舉劍則為‘二天’，舉筆則為‘天神’。異三郎曾擔(dān)任阿栗的近衛(wèi)，并一路跟隨ru職江h(huán)u，我與他從那時起便認(rèn)識。真選組的前shen‘浪士組’，也是因他提chu的奇策而創(chuàng)立，可謂tou腦與武力并存，是一位真正的青年俊杰……直到他因破壞將軍的暗殺計劃得罪天導(dǎo)眾，促成那件事的發(fā)生。”

        “那件事？”

        你雙手捂著溫re的茶杯，眸光漾起漣漪，拂過院nei正緩慢飄落的雪花。

        “一場足以摧毀他人生的慘劇。”宗信背靠廊zhu，岔著tui閑散坐在一邊，向nuan爐又添了幾塊炭火，平靜向你敘述那個男人的故事，“和你一樣，他曾被人奪走至親……是他的妻zi與剛chu生的女兒。”

        連帶他的理想與對這個國家的信仰，也一并被殺死了。

        爐煙嗆人的味dao鉆jin鼻腔，yan前驀然泛白，你呼xi一滯。

        “是誰gan1的？”

        “不清楚，我沒去過案發(fā)現(xiàn)場，他也始終對這事三緘其kou。”宗信重重嘆了kou氣，似是有所顧忌，“只是從那往后，他的shen邊多chu一個名叫‘信女’的女孩，我想她多半與那場刺殺有關(guān)。”

        “解釋得通，信女曾是奈落的人。”你dian了diantou，當(dāng)即推斷，“天導(dǎo)眾安排奈落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不知是否由她本人動的手？但是……真會有人把殺親仇人養(yǎng)在shen邊嗎？”

        “無論事實如何，異三郎的目標(biāo)都已經(jīng)改變了。”用鐵鉗有一xia沒一xia撥nong火星四濺的爐炭，宗信懶洋洋dao，“盡guan我們還在用短信保持聯(lián)絡(luò)，如今的我可勸不動他。只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幡然醒悟，別被仇恨蒙蔽雙yan、走向另一個極端就好……可總gan覺希望渺茫啊。”

        “他怎么看都不像個甘愿老老實實當(dāng)‘齒輪’的工蟻。”想到先前佐佐木在將軍府對自己的當(dāng)面挑釁，你氣惱埋怨，“表面上受命于一橋派，背地里卻和激jin攘夷份zi秘密聯(lián)手？把幕府和天人都視作敵人，這就是他的復(fù)仇計劃？”

        “目前來看是這樣。”宗信無奈對你攤了攤手，繼而坦白，“但不瞞你說，阿景，我的想法也與他相差無幾。幕府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zi，百姓遭難、將軍也在受苦。或許真的需要一輪從上至xia的徹底洗牌，這片遍ti鱗傷的土地才能迎來chun日。”

        “……”郁悶啜了kou茶，你竟然覺得無法反駁。

        “行啦，他的話題到此為止。難得的新年假期，來說dian輕松的――”關(guān)于佐佐木，畫師顯然不愿再多聊，轉(zhuǎn)而從衣襟xia摸索chu一封信遞到你面前。

        你定睛一看信封，上書「伊東鴨太郎      寄」。

        已有許久未聽聞伊東的消息，心中方才盤旋的陰霾被驚喜一掃而空，你抬手將信接過，鄭重收好：“謝謝您，我會給他回信的。”

        “據(jù)說是新年賀詞一類的東西，拜托我一定轉(zhuǎn)交給你，真是重qing重義。”他笑盈盈dao，像是覺察到什么語帶曖昧，又偏tou回望已積了層薄雪的庭院，兩手緊了緊shen上厚實的羽織gan慨，“今年的冬天也真冷呀！”

        “是啊，松平先生還說，過兩天要陪將軍外chu玩一趟nuannuanshenzi，安排我們真選組護(hù)衛(wèi)同去。”刻意忽略他話里的調(diào)侃，你重整雜亂心緒，微笑與他一同賞雪，談及剩余假日接xia來的行程。

        “那可是個好地方，將軍每年都會去，請務(wù)必好好放松哦。”

        “唉，別再像之前那樣搞chu什么亂zi，我就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