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上面說今年要小心血光之災(zāi)，真不愧是你。”你接過他的簽文掃一，把它卷起來綁上用來消災(zāi)的繩，“或許因為是個特立獨行的笨，才讓老天尤其看不順吧？”

        銀時對簽這種事早就麻木，仰望天毫不在意哼了聲：“厄運再多我不也活來了？所以說這種東西也就騙騙喜迷信的人，其實一都不準(zhǔn)。”

        “但愿如此。”你放合十祈愿的雙手對他笑了笑，“今年也請多指教，銀時。”

        “啊……請多指教。”他一愣，空的眸光從你讓他覺有些刺目的笑顏默默移開，像在顧忌什么。

        那邊三人這時興興走上了返程的路途，你們并肩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方繼續(xù)低聲交談著，話語淹沒在節(jié)日環(huán)境的喧鬧中。

        “怎么了？突然變得這么怕我，該不會真在為欠我錢到慚愧吧？”你偏盯著他打趣地問，試圖從那張沒什么波瀾的臉上抓到一蛛絲跡。

        “沒、沒有……不過我怎么就欠你五千日元了？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吞吞吐吐回答，茫然失措抓抓上的天然卷，決定避開重直接轉(zhuǎn)移話題。

        “你不記得了？就是你借錢請大家喝養(yǎng)樂多的那次，零和利息我都還沒算呢。”

        “我想起來了……可以次再還嗎？這幾天過年手有緊。”

        “沒問題，反正已經(jīng)這么久了，多欠個一兩天也沒區(qū)別。”你悠悠一笑帶過，又牽起他的手，“街上人很多，別走散了。”

        他回握住你的手乖乖應(yīng)了聲好，兩人間回歸沉寂，一路悠悠閑閑手拉著手直到晃這條街。

        待四周變得稍微安靜來，覺得自己不能對這事繼續(xù)窩逃避去，銀時再次主動開，意有所指：“阿景，對不起，那個時候我……”

        “你不必歉，銀時。”清楚通曉他的心意，你毫不猶豫接話，凜冽的雙眸定望著前方，“若是因此而后悔，總想著當(dāng)時不一樣的選擇我會不會留，甚至那場戰(zhàn)爭能否有更好的結(jié)局，今后是無法維持自我繼續(xù)走去的。”

        “也是啊。”將剩余的話都咽回中，他斂落寞的神表示認(rèn)同，但還是忍不住低低嘆了氣。

        “有時候，所謂正確的選擇因為時過境遷也會變?yōu)橹囌`，而當(dāng)時看起來錯誤的選擇，相反也可能在未來成為扭轉(zhuǎn)局面的關(guān)鍵。沒有人希望重蹈覆轍，既然已經(jīng)后悔過一次，就要盡力避免第二次。”你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掌，遞去勸與鼓勵，“所以請睜開看清真相，事實上你現(xiàn)在得很好，不是嗎？”

        他驀然抬望著你，渙散失焦的雙眸漸漸聚攏回一抹血，其間映你漾起溫笑意的側(cè)顏。

        走在前方的神樂轉(zhuǎn)朝你們興采烈地?fù)]手，新八和阿妙也一同停腳步側(cè)過，回笑著看向你們十指相扣的手。

        冬日午間洋洋的陽光照在每個人上，像是鑲了一層金邊，景象安寧而好，將銀時直到剛才還陷在往日泥沼的靈魂頓時拉回到岸上。

        “請丟掉那封信吧。”這時候，他聽見你說。

        “嗯。”

        嘴角因釋懷微微上揚，他安定注視著屬于自己此時此刻的幸福，拽起你的手，不再躊躇地朝灑滿陽光的前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