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明明才依偎取著度過一年啊……
她郁悶地摸了摸袋,指尖在碰到煙盒的時候又收了回去。
好像也不會。
誰不能開始新的生活?沒有人離了誰會活不去!
黎思源深深了一氣,緩步退人群,跨坐在自己的機車上。
看著落地窗外逐漸繁忙的街,某一瞬間,黎思源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到這里警的時候。
雙手又一次交叉環,仿佛只有這個動作才能安撫現在的黎思源。
她好恨池霽曉,好恨好恨……
如果分別是沒有那么貪心,順著池霽曉的心意喊一聲‘媽媽’呢?現在的這些會不會改變?
“可千萬要繼續恨我啊……”黎思源舉起酒瓶,用沙啞的嗓音發最衷心的祈愿。
時黎思源臉上有瞬間的悲,不過當她意識到時,又輕聲笑了笑。
至少那樣她們也算是互相惦記著。
天愈發暗淡,監獄的門已經不似來時那般‘鬧’;黎思源的視線無意中與最后一個離開的人對上,又倉促移開,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飄。
池霽曉是真的想要重新開始了。
為什么就離開了呢?
又有不少人肩而過,站在那里巋然不動是不到的,黎思源偷偷瞄著側的人,垂眸掩中的羨慕。
看著手機里凝結的照片,黎思源無力地趴在桌面。
差忘了,池霽曉可是個面的人,怕不是要同獄警說上許久,想辦法等人少些的時候再來。
那時的池霽曉,恨得很純粹。
心中的煩躁隨著時間的逝變得愈發旺盛,直至到達極限。
給自己想個還算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后,黎思源頓時輕松許多,交叉環抱在的雙手也放松地敲擊著胳膊。
哪怕對自己還有些恨,池霽曉都不至于這般決絕。
從那人的中的中讀到什么呢?驚訝?探究?憐憫?
當意識到這些時,豆大的淚珠也從眶一顆顆落,砸到黎思源的手背上。
好想讓池霽曉找不到自己,好想看到池霽曉著急的模樣,好想……
明明早就有預的,黎思源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認而已,事已至此,她賭氣般回復了之前轉崗的信息。
打火機的火苗燃了又滅,循環往復了數次,最后以黎思源的一聲長嘆結束。
黎思源將盔上,踩離合將車發動,整個人看上去奇地平靜。
她這般孤零零地回去,從酒窖里取了瓶池霽曉珍藏的酒,坐在早就停業的酒吧窗邊,起一支煙,一接著一地。
自己似乎缺少些耐心。
當戀人,母女,原來她們都沒有一張合照。
還是別讓池霽曉看到自己太過頹廢的模樣了。
又或者什么都沒有,這些只是黎思源的在提醒她自己,是時候接受現實了。
人呢?為什么還不來?池霽曉難就這么能沉得住氣,一都不急著見自己?
等不到池霽曉了,等不到媽媽了,她不要自己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