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說幾句話，汪衡就退房間里要關門，阿影連忙用腳擋住，被房門壓了腳，倒一冷氣，汪衡聽見了連忙把門打開，彎腰去查看妹妹穿著拖鞋的腳，大拇指關節已經被壓紅了，想起來幫她，可是想要碰又收回了手。

        汪衡腦袋亂成一團麻，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媽媽生我難產也是騙我的？所以我們本就沒有媽媽嗎？”阿影無法接受，昨天一起逃命的時候，還抱著或許媽媽還活著，兩兄妹一起去找媽媽的幻想。

        “我知一個人，”阿影腦袋里突然想起陳佳和那天拿著手機對自己說的話，當時并沒有在意，還以為他是在狗急墻亂說胡話，“陳佳和，他是陳思凡的弟弟。”

        “十年？”阿影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連認識最久的蘭溪，也是九歲以后認識的。

        沒有一個人能證明。

        “汪蘅，”一直低著聽著她越說越過分，汪衡終于開了，“你沒辦法有孩的，你不是正常人，你是人為胚胎培養來的，早就不一樣了。”

        阿影看著汪衡的臉，一次覺得他那么疲憊，好像變矮了很多，站在那里搖搖墜，可阿影還是不甘心，“哥哥怎么知我不喜你？哥哥和我的時候，抱著我在月光睡覺的時候，鐵一樣的雞巴鉆來灌滿整個的時候，覺不到嗎？如果我再懷上哥哥的孩…”

        阿影坐在地上，腦袋又開始痛了。

        不知他這句“汪蘅”說的是自己還是妹妹。

        已經決定要遠離她了，不能再這樣親密。

        “哥哥不想害你。”

        “只有十年，沒錯，是我們以為自己19歲了，他們只用了十年，就讓我們長到了19歲。”汪衡說，“你仔細想想，你能回憶起16歲以前，每一年的時光嗎？”

        “我不知，我不清楚這到底怎么作，我…”汪衡說不來，發現自己其實本就不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大分都是靠看著報告的推測，還有汪志明的態度。這太不像自己了，以前從來不會拿捕風捉影的事來定。

        “你想去找他？”汪衡語氣里一百個不愿意，阿影甚至聽了一絲威脅。“他能知什么？找他有什么用？還不如直接去問陳思凡，他才是一直負責你的醫生，你從小到大十年來所有的檔案，包括視頻都在他那。”

“可是我是真的喜阿影你，哥哥也只有你。”

        “可是爸爸公司那些同事，還有那天19歲生日宴來的人，有些人說是看著我們長大的呀，”阿影試圖尋找哪怕只有一證據，但是發現本找不到，從小到大，除了家，還有負責看守自己的，換了一茬又一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