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氣,看你已經睡熟,小聲抱怨:“要是都碎掉該怎么辦啊?”
看見你已經和劍睡上了,他也躺自己的被窩,看著被烏云遮住的月亮,想起你碎掉的武和疲憊的側臉。
看起來有些昏昏睡的你撐著望向爐火,往常你都是自己睡在劍上的,沒了劍倒是變得睡不安穩的模樣。
現在的他無法不認同這句話了。
應星加快了手中動作,但等到第一把鍛來,已經是日落西山了。作為主人的你小心翼翼的接過應星手里的劍,沒有過多的停留,了聲謝謝就打算走。
你把某只劍柄遞給他,接著是碎得應星都不認識的劍。你好像遲疑了一,然后開:“還能續上嗎…?抱歉,我能找到的只有這些了。”
作為百冶,應星也有要熬夜趕工的日,回不了家就只能在工坊睡,被也是那個時候留的,有趕死線的工作就拿來用。
本來還怕你嫌棄環境,就看到你熟練地擺好二人的床位,把新爐的劍放在枕底,已經睡上了。
應星為自己的偏見到唾棄。
你本來就是已經睡熟了的人。
……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哪里會在意這個。
應星扶了扶額,讓戰爭英雄步行30里回家這個現實讓他痛不已,他直接住你的肩膀,認真開:“你在這兒睡吧。”
“人怎么可能是武呢?人不該是武。”應星反駁,迎來的只有側微弱的鼻息。
刃就這樣回憶完某人一生中還算可的一些樣,他又想起你那句囈語:?“人也是武。”
這算是某種贊賞嗎?應星不太清楚,他只是一只重復著日常工作,在一年中等待著友人們光顧他的住所。
不知要怎么對待你的應星注視了你很久,最后選擇再不言語,躺后一夜無夢。
“走過來的。”你說。
是啊,人也是武。
應星攔住你,問:“你是怎么過來的?”
很溫。”你回答。
“人也是武。”你夢囈般回了他的問題。
他想,反正工坊里預備的幾床被大概就是為了這一刻。
應星被你嚇了一大,你明明是重傷病患看起來卻只是一個稍顯疲累的少年。他放了鎖門的手,讓你去坐。
直到羅浮和曜青又一次大捷。聽聞你在這次的戰場上受了重傷,應星決定請假第二天去探病。但在收拾了東西打算打回府的時候,你現在工坊前,還帶著自己殘缺的刀劍們。
應星看了看你失魂落魄的表,決定為了陌生的刀劍和它們的主人給自己加個班。他一邊把爐里的火升起,一邊嘮嘮叨叨地抱怨誰打的劍這么不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