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只我們兩個人嗎?”
額上便起了汗,陳阿嬤轉看到后,嗔笑:“我的小祖宗呦,生了這么多汗,還不快回去一,受了風可如何是好?”
“女郎。”他低聲喚她,“和我離開江寧,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關遙淺笑著應聲,挽月還走過去抱了抱她,只陳阿嬤一人背過,掩著帕無聲落淚。女郎是她一手帶大的,如今一走便是半年,讓她的心都空了半邊來。
“我的臉上沾了泥嗎?”風荷半信半疑,她方才是用袖的汗,怎么會沾到臉上呢?她懷疑他在騙人,哼:“你一定是騙我的。”
“嗯。”
臨門前,風荷咬了唇,又:“你,你就是仗著我看不見!”
隨后撩開車簾,探朝著關遙挽月她們揮了揮手,“師父,我不在時你們要多保重,我再回來時,便是天啦!”
“衛漪想去哪里?”
他靜默不語,到了屋里,才把她放在羅漢床上,尋了凈的巾來,細細地拭著她的臉頰,凈了,便捧住她的臉頰,垂首,去親她的額、鼻尖、睛……
“是呢是呢。”風荷如搗蒜,上車時衛漪要抱她,風荷輕咦一聲,“哪家親兄弟在街上摟摟抱抱?”
風荷笑:“原來衛漪是想和我云游四方,這些地方若是都去上一遍,要花上半年的時間呢,到時候回到江寧,便已是天了。”
女郎推開他,跪直了,主動去吻他的唇,溫的尖相抵,繼而忘地纏綿在一,再分不清朝夕。
風荷興致正,隨手抹了一把,定:“沒事沒事!”
抱她的人在上方笑:“小貓的臉花掉了,回去洗一洗臉吧。”
風荷和衛漪是在近八月末離開的,挽月說著女裝束遠行多有不便,讓阿嬤備的多是男襕衫,將發也挽成小郎君的模樣,只簪一青玉簪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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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笑:“倒不如扮成兄弟兩個。”
“女郎,想去嗎?”
話音未落,便被人從田里撈來,一徑抱院,風荷疑惑:“怎么了?”
她都知的。
他的腳步停滯了一瞬,風荷抓著他的手指緊了緊,“怎么了?”
“你就是騙了。”
“沒有騙你。”
直到氣息有些不穩了,她才稍稍離開了些,貼著他的額,輕聲:“衛漪,要什么時候才能告訴我你的心事呢?”
她應,眉彎成新月,浸著瑩瑩的光。
“杭州、江陵、明州、汴京、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