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佯裝沉睡,心中卻忍不住笑,這笨小狗,待會兒定是要偷親她呢。
“我也不知呢。”
女郎的臉染了緋云,交織疊錯的氣息比雨更濕曖昧,一寸一寸浸透了的肌膚,連著心臟的動也隨之不安分起來。
她的眸中淌著細閃的光,煙朦朧,云岫般的清澈靈秀,在不甚明亮的月又似乎透著些若有若無的藍。
衛漪是在三日后的深夜回來的。
他的吻纏綿又長久,風荷終于忍不住推開他半寸,捂著輕,可他又垂首跟上來,極盡癡態地咬她的唇,勾纏她的。
風荷微微偏過臉,將自己從瀕臨溺的險境中解救來。
如女郎所想,衛漪垂眸凝視良久后,便緩緩傾向她。三寸之間,呼相接,風荷倏地笑開,雙臂一并環上他的肩,用力壓。
他望著那抹漂亮的藍,仿佛在看一片海。
挽月笑她眉心,小女郎便親昵地挽上她的手臂,“回家啦。”
不、不要再親了。
風荷睡得不深,察覺到有人在床畔坐后,便清醒了過來,正心疑是誰時,倏地聞到一襲極微渺的冷香――原來是她的小狗。
她揚起頜去咬他的唇,堪稱凌亂的親吻將淡的唇碾成胭脂一般綺艷的。
可她清明的眸卻看不見他底深意的相思,以及那一不安的、偏執的暗。
修長的手指從耳骨落至女郎頸后,他輕喚:“。”
指節稍稍用力,女郎未的話便停留在了夜之中。
原本應落于眉心的吻便這樣印在了女郎的唇上。
意識慢了半拍的小郎君無措地受著女郎的欺凌,良久,他才回了神,手指覆在女郎的臉頰,將主動權一找回。
指尖抵在他濕的唇上,似是嗔般地重重壓,以此控訴這人欺她太甚的壞心。
后面寫得有難評,這里可以勉當成結局看,就當是妹寶治好睛小侶喜喜回家了。
挽月聞言微挑黛眉,心領神會:“怨不得女郎這幾日總倚著窗惆悵神呢,原是有這緣由在的。”
自打兩人回江寧后,挽月總這樣逗她,風荷起初尚覺得羞,后來倒也大大方方地認了。
可他卻并不言語,只靜靜坐在女郎旁,借月凝視著她的臉。
“唔……”
前幾日衛漪說家中有事,離開金魚巷后,風荷也有數日未見他了。
“你……”
絮街的醫館接風荷回來,路上她笑:“這兩日怎么不見那鄰家小郎君來接女郎?”
女郎:“壞胚。”
風荷聽了打趣,先是小臉微紅,又不愿平白讓她笑話,故而笑嗔:“日里鶯燕還膩膩歪歪呢,挽月你若是好奇,也找個郎,嘗嘗這相思病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