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風荷不知自己被人帶到了哪里,明明已是夏季,這地方卻涼得如秋天一般,gao聲喊了幾句,也無人應(yīng)她。
手腳一應(yīng)被束著,只是用的并非是麻繩,而是尋常姑娘的絲帕,系得不緊,卻又算準了她解不開似的。
風荷摸不準這人想zuo什么,用力地向外掙了掙,卻絲毫無濟于事。
心中燥火漸起,又想到那人指不定躲在哪里看著她gan1著急,一時冷靜了xia來,掙扎著往后退了退,靠在了不知是門板還是什么東西上面。
風荷思忖片刻后,冷聲dao:“別躲在那兒偷看了,像個傻zi一樣。”
果不其然,這邊話音才落xia,便聽見幾步之外的地方傳來細微的嘖聲。
那人果然在看著。風荷dao:“你想zuo什么?”
他不答。
風荷有心引他說話,便把平生所知cu言穢語搜羅chu來罵了個遍。可是那人聽后除了一聲輕笑,并未發(fā)chu任何聲音。
“我記得你。”風荷倏地直起shenzi。
“衛(wèi)漪在哪?”
坐在不遠chu1的馮榷也直起了shenzi,驚疑不定,“嗯?”
這小女郎是怎么知曉的?
他雖未張kou詢問,自己在心中卻已聯(lián)想起許多回憶,并zuochu了一通合理的解釋——他曾佯裝病人去過這女郎的醫(yī)館,當著她的面打趣衛(wèi)漪,只是不知她是如何將他記住的,難不成真是因為他方才笑了一聲嗎?
馮榷對這結(jié)論將信將疑,故意壓低聲dao:“衛(wèi)漪是誰?”
“我養(yǎng)的小狗。”
馮榷噗嗤一笑。
“你將我抓來的時候沒有瞧見嗎?原本是跟著我的,你把我的狗nong丟了。”
風荷咬牙切齒dao。
這人,分明就是之前來醫(yī)館作怪的江湖騙zi!
那日馮榷去醫(yī)館胡鬧了一通后便洋洋得意地離開了,殊不知在他走后,衛(wèi)漪便把他的來歷事無巨細地與風荷說了一遍。
因著怕女郎對馮榷生了興趣,便故意將他說得極壞,風荷聽后果然義憤填膺,憤懣dao:“這樣虛偽的人,當初救他zuo什么?”
“我……”
衛(wèi)漪見惹了女郎生氣,又不免愧疚自責,風荷知曉自己話說得重了,當即親了親他,ruan聲哄dao:“你是極好的郎君,救人是善事,我不該這樣說你。”
思及此,風荷對馮榷的印象又差了幾分,隱忍dao:“不知我哪里得罪過你,但是我的郎君曾救過你一命,你若尚有良知,就不該忘恩負義。”
馮榷大笑dao:“你的郎君是誰?”
風荷并不接他的調(diào)侃之詞,一字一字dao:“三年前在廬西縣救你的人。”
這一層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