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剎間空白。

        突然間不知怎么了，一切都糊得像隔了塊玻璃，視覺、聲音……你看著自己的兩手打開包裝，盒里躺著的是一支阿瑪尼紅。

        一模一樣。

        它和你小提包里鎖著的那只阿瑪尼紅一模一樣，包裝、號、外殼，全都……

        你忽地笑聲。

        自以為自己的時間在前，實際上只是活在過去。

        不走了多遠，時間度過有多久，你還是會回到這里，拿到同樣的東西，發生同樣的事。

        這一切有什么區別嗎？

        只是在打轉而已。

        你笑得捂上臉，雙肩都在發抖，氣一一。

        只是被困在一座偌大的迷里，轉來轉去，轉來轉去，被時間耍得轉來轉去。

        你沒有能夠斬開圍墻的庫洛牌，沒有能夠幫助你離開的貓伯爵，最后不過是回到原地，周圍的事都沒有變，唯有你在變。

        誰都會忘了你，每個人都會忘了你，所有的東西都會清零，只有你自己全記得、全都忘不掉。

        你的笑聲戛然而止。

        阿帕基挑這款紅的時候，有在想些什么嗎？

        上一個阿帕基送你這么貴的紅，他有想些什么嗎？

        他躺在墓地底，會不會覺得很涼？

        他會不會覺得地很空？因為沒有人能陪他。

        ——有人陪，有布加拉提，還有納蘭迦。

        他們三個躺在墳墓底，連件衣服都沒有。到了秋天，到了冬天，當風刮過去的時候，當雨滲去的時候，他們會不會覺得很冷？

        可即便是冷也無法呼喚了，因為他們連一張嘴也沒有。

        你握著紅的手在抖。

        前被濕得恍惚看不清，咽被堵，地底的土壤仿佛了那里，鼻腔嗅到泥土的腥味，自己好像就被在那里。

        好冷。

        土地底好冷。

        墳墓底好冷。

        真的好冷。

        “……！”布加拉提住你的肩晃你，問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說是太興了，從來沒有收到這么貴重的禮。

        布加拉提說你胡說。

        胡說怎么了。

        胡說怎么了。

        又不是開心的事，難非要你說來搞壞氣氛嗎？

        他們給你了糕，準備了禮，細心布置了場地，他們那么開心，為的就是給你過生日，難你還要不給面，把他們全的辛苦都給破壞？

        明明布加拉提自己就說過，不要搞壞氣氛。為了不讓自己的緒影響到他們，你一直都在忍。

        一直都在合他們，你哪里都跟不上，力氣跟不上，速度跟不上，力跟不上，心態跟不上，他們卻還拉著你跑，又在你面前跑得飛快。

        把你當一個件，一擺設，放在一邊，不要在意你。

        這件事對他們而言就這么困難嗎？

        別再關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