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你連喊聲的力氣都沒有,只睜大著,生理淚自眶不停。
你只能片面地以為他們是好人。
又是。
那么,救了你的里蘇特算是好人嗎?
不是,你金手指沒了???
你放開對他衣服的接,那只手慌張之余擋在了嘴前。
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知沒有用,心沒有用,這些都對任務沒有幫助,你的這些受有什么意義呢。
里蘇特那金貴的嘴唇與嚨終于發了聲。
什么破爛開局,被車碾壓重傷,金手指還沒了,你哪記得那么多劇,關鍵報全在筆記上!
護士與他幾句,他只了,沒講話。
相同的無用、相同的疼痛、相同的苦。
你不懂殺手,殺了人的人會在意別人的生命嗎?你也不懂別人為什么要幫你,實際上所有人都可以不理睬你,任隨你生死。
你的心什么也沒有。
你不想經歷相同的事。
結果他的眉皺得更緊了。
世上的一切都消失了,白華華一片。僅有一張床、一個人、一架吊瓶,與在手上的針。
里蘇特保持著面無表(你目前只見過他這一種表),幾秒過后,他皺起眉。
沒再現奇怪的幻覺,反而是意大利語丟失了。
里蘇特聽得懂英語嗎?你的包呢?你好像沒放去現金來買英意詞典,怎么辦?怎么辦?
正當你張皇失措、腦袋一團亂、不知接來該如何,幾名護士圍上你,掀開你的被。
但是他每天都會來。
每日傍晚,那個黑與白交錯的人都會來看你。他就站在門旁注目你片刻,有時為你喂飯的護士正巧在,會對他說幾句,有時沒有,他只待幾分鐘,便離開。
你現在的崩潰不亞于當初小組作業組員寫完稿交給你,讀完一遍發現對方寫的是一坨致的粑粑,而你第二天就要登臺生動形象地詮釋這團雕細琢過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骨折能這么快好,你姑且認為是黃金驗的力量在起效。
里蘇特說見過你的包,但是在車底,當時他只把你送去了醫院,現在過去大半月,包和里面的東西應該早就被人瓜分完了。
他應該聽不懂中文,你換成英語。
“I?know.”
一切都消失。
飄旋的意識回歸現實,你冷漠地躺在病床上,漠然地放任眶里的淚。
“對、對不起……”
“Bag……”你追隨里蘇特的腳步,手背輕他的衣袖,“Did?you?see?my?schoolbag?”
你疼過很多次,每天晚上都在疼,比這要痛得多,可再一次,你還是會到疼。
“Could?you?understand?English?”你又問他。
你疑惑著,等到你康復,他去辦院手續、付完所有的醫藥費,你此時確信,他就是個好人。
這些都沒有用。
“……”
終于懂了日本人為什么非要斯密賽,不怎樣先個歉,至少自己心里過得去。
手背上的留置針在血很痛,吊瓶里的通過長長的與針。
他看上去非常不耐煩,你不清楚自己的面識別功能有沒有辨認錯。他是任務關鍵目標又是個殺手,你不想招惹到他。
和動畫里聽到的聲線沒區別,非常低沉獨特,沉到地底巖漿的那種低音炮,尾音的金屬音質比較。但不會給人燥或者煩躁,只很冷靜。這是哪位聲優,你好像沒聽過他的其它作品。
英語還是懂的,漢語也沒問題,唯獨新學的意大利語,大腦仿佛被挖去一塊。
疼。
是掌語言的功能區問題了嗎?還是這是降低理智值的副作用。
你包呢?包呢?
意大利語你全聽不懂了。
不然你想象不他救完你還幫你付錢的理由。
謝天謝地,能溝通。
甚至現在說起里蘇特,你對他其余的印象就只有他的替是一群伢牙樂,萬圣節主題的那種。
里蘇特轉看你,你手里比比劃劃,大致這么大,“A?traveling?bag.”
啊?
你傻。
豈不是要重新學意大利語?不要啊――
你對暗殺隊的角都不了解,只記得是反派、給主角團送經驗的。里蘇特死于與老板的對決之戰,印象里是個冷靜理智的角。